他口中说出的是何等程度的密辛。 他只是从他富有的四海中,撷取出那点能哄住兔儿的胡萝卜。 至于这颗萝卜有多么珍奇,从来不在帝王的考虑范围内。 他衣前的长襟被人攥住了。姜岁绵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叫人混在了熬煮中的糖浆里,黏黏的,又有些烫,根本不能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些什么,只本能地落着泪。 雍渊帝的指腹从她睫下轻抚而过,哪怕知她不懂,仍旧一字一句的温声哄着: “这世间之物,只要岁岁想要,便都是岁岁的,无人有资格从岁岁手中抢走。” “岁岁记挂姜家,朕自会设法保住其世代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