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分点,别给冥岳添乱,我可是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手下无情的。”
白飞飞:“……”
江清欢威胁完白飞飞,确定那个心眼多多的貌美宫主不敢对她乱耍心眼之后,就心满意足地回去清风斋。临回去的时候,觉得胸口闷得发慌嗓子发痒, 就咳了两下。不咳还好,一咳觉得那声咳嗽好似扯着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一样。
雕儿从树上飞下来,站在小姐姐的肩膀,问怎么了。
江清欢站起来摸了摸雕儿光滑的羽毛,笑着说没事,我们回去了。
回去路上,胸口依然有些发闷,但幸好,没有要咳嗽的欲望,只是感觉胸口不上不下地,闷着什么东西。这是一开始跟白静交手的时候,白静想要杀白飞飞时,她为了救白飞飞跟白静硬碰硬地对上一掌时所伤,那时也觉得胸闷,事后大概是急着和少帮主将白静解决了,也没太在意。如今倒是好,一放松就觉得不舒服。
江清欢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少帮主这个大嘴巴说不定早就带着陈天相到了清风斋,她临出门的时候还给黄岛主立下了军令状,说绝不单独行动的。要是少帮主嘴里不把门,什么都如实说了,她岂不是又要割地赔款?
想到这个,江清欢也顾不上胸闷了,赶紧回去清风斋才最要紧的。
江清欢回到清风斋的时候,大概是因为陈天相双目失明,少帮主也不想拎着人家走,竟然比江清欢慢了一步。江清欢大喜过望,正想着去东厢怎么跟黄岛主说今日之事。只是她才进门,就在前院看到了一个紫色的身影。一袭紫衣,相貌秀美艳丽,即便是什么都不说,她在那里一站,便是一道风景。
只是这道风景美则美矣,若是她那双眼睛懒懒地扫过来,便是带着几分淡漠威严,令人心生敬畏。
可江清欢看到那个身影,却大喜过望,飞奔过去,恨不得一把抱住对方。
“师父!”
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聂小凤看到爱徒,本来不带笑意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轻柔,笑着说道:“我千里迢迢从云南而来,到了清风斋,却不见我的好徒儿在此恭候,心中好生失望。”
江清欢却笑着奔了过去,在她头顶上盘旋着的白雕了飞了下去,站在江清欢的肩膀,歪着脑袋看着聂小凤。
“要是我知道师父来了,又怎会不在此恭候?”江清欢弯着凤眸,梨涡深不见底。她看到了聂小凤,这一年多来培养出来的沉稳好似瞬间喂了狗一般,马上变成了从前那个在冥岳时会晃着师父的袖子撒娇的小姑娘。
江清欢晃着师父的衣袖,声音爱娇,“师父怎会来?你来了为何不提前告诉清欢?师父一路上可有遇到什么事情?”
巴拉巴拉,问题一个接一个地问,弄得聂小凤哭笑不得。
聂小凤:“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是想为师先回答哪一个?”
“噗嗤”的一声,梅绛雪的笑声响起。她手中正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她刚煮好的清茶,而在她身旁,是一道前来的黄药师。
聂小凤捧着托盘走过去,将茶端给聂小凤:“师父,喝茶。”
聂小凤目光柔和地扫过梅绛雪,然后落在黄药师身上。
黄药师朝聂小凤抱拳,“岳主,别来无恙。”
聂小凤从梅绛雪中将那杯茶接了过去,朝黄药师微微颔首,客气说道:“黄岛主,又见面了。”说着,她看了看身旁的江清欢,脸上神色忽然似笑非笑,“这些日子,黄岛主费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清欢心虚,听到聂小凤这么说,忽然有些不自在。她抬眼,看向黄药师,黄药师的目光刚好与她对上。
江清欢朝他仓促一笑,然后移开了目光。
黄药师:“……”
其实倒不是江清欢矫情,就是她这一年多来跟黄药师的这些事,基本上都没怎么跟聂小凤提过。最近她和黄药师表明心迹这样的事情,本来也无长辈在旁,江清欢都坦荡荡得很。就是如今忽然师父出现了,她就莫名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