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等候消息便是。这弓箭又不长眼睛,就算射伤了人,也是他活该倒霉。”
嬴傒在一旁冷笑道:“嬴傒斗胆问一句,方才阳泉君所言似乎有失公允吧?难道这位吕公子在太子府伤了秦国人,还能让他若无其事的全身而退不成?!”接着又把脸转向了嬴柱:“父亲,孩儿说的可有道理?”
嬴柱看了一眼华阳夫人,结巴道:“呃?这个?”
正在这时,那个侍者气喘吁吁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回回禀太太子,外外面,血血”
嬴柱呵斥道:“什么血、血的!伤了还是死了?人呢?”
“人,没没有人人。”
芈宸上前质问道:“没有人?没有人方才怎么听见有人喊叫呢?血又从何而来呢?”
那侍者的气儿虽然倒匀了些,说起话来还是带着紧张:“小的不不敢说谎,外面只只有一摊血血迹,没有看见什什么人,连连那支箭也没没见着。”
陈政喃喃自语道:“这就奇怪了,怎么会只有血迹、没有人呢?方才惨叫一声的人又会是谁呢?怎么会不见了呢?”
在不经意的抬眼间,陈政发现那个侍者偷偷瞄了嬴傒两眼,接收到信号的嬴傒顿时神色慌张起来。
难道外面中箭的人跟嬴傒有什么关联?
没等陈政继续想下去,嬴傒向嬴柱拱手道:“父亲,我看此事定有蹊跷,孩儿担心太子府外有可疑之人,不妨让孩儿去一探究竟,还请父亲应允。”
嬴柱赞许的目光投向嬴傒:“还是我儿想得周全,我岂有不应之理。去吧去吧,若是伤了寻常百姓,还要善加抚慰才是,若有形迹可疑之人,定要拿来仔细查问。如今秦赵两国开战在即,搞得这咸阳也是不得清净。”
嬴傒也不理会他人,飞一般离开了太子府。
陈政看着飞奔而出的嬴傒,正在毫无头绪的胡乱猜测,却听嬴柱笑道:“吕公子不必纠结此事,嬴傒自会料理妥当。来来来,咱们继续边喝边聊,有些事情还要向公子讨教一二。”
坐回太子府的会厅,陈政的心里略显轻松了一些,毕竟嬴傒离场了,总算可以把嬴异人的事情摆到桌面儿上说说了。
在嬴柱的挥手示意下,周围的侍者和乐师们弯着腰退了出去。
“呵呵!吕公子此番从邯郸而来,不知我儿异人如今在邯郸过得可好?”
陈政一听,这位太子还没傻到份儿上嘛,还知道把旁边的人都支开再问那个远在天边的倒霉儿子。
“哦,异人公子嘛,现如今在邯郸城里每日宾朋满座,过得甚是令人羡慕啊!只不过”
“不过什么,还请吕公子明说。”
“不过异人公子在夜深人静之时,却时常暗自落泪呀!”
嬴柱疑惑道:“如今秦赵两国因上党之争、长平之战搞得剑拔弩张,我原以为赵王和平原君他们必不会善待我儿,异人如何能在邯郸宾朋满座呢?既然我儿在邯郸安然无事,他又为何时常落泪呢?”
华阳夫人道:“这还用说嘛!当然是吕公子在邯郸多方周旋,那异人不但得以保全,而且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他在邯郸可是声名鹊起,各国的宾对他如众星捧月一般呐!至于时常落泪,还不是这可怜的孩子在邯郸举目无亲,思念你这个做父亲的嘛!”
陈政忙道:“是啊是啊!我与异人公子在邯郸时,异人公子时常提起太子和夫人,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咸阳,给你们二位洗洗脚、捶捶背,每日嘘寒问暖,尽到一个做儿子的孝道啊!怎奈他肩负着质子的重任,哪怕为了秦国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真是忠孝不能两全,为了秦国的霸业,他也只能远在邯郸遥祝太子和夫人,对了,还有他的兄弟姐妹们在咸阳长厢厮守了。”
嬴柱点头道:“若真如吕公子所言,我那个儿子异人也确有难能可贵之处。”
芈宸接话道:“吕大哥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我从来往赵国的信使和各国宾那里也是早有耳闻,就连平原君赵胜都是异人的座上宾,岂能有假呢?至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