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功夫,墙上多了个大窟窿。
墙里面那人头朝外钻了进来,轻轻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只见这人年纪在五十岁上下,身上的衣服一丝一缕的,简直就是丐帮污衣派的标准打扮,浑身透着一股精神劲儿。
陈政以为自己在做梦呢!难道我已经死在王稽手里了,这会儿又穿越了?
那人拍打完尘土一抬眼,见陈政坐在地上穿着官差的衣服。“我勒个乖乖勒,这是啥情况?!”说完就要往墙上的洞里钻。
陈政一看,八成是把我当成官差了。
“大叔别误会,我也是天涯沦落人!”
那人把头从洞里又退回来,仔细审视了一番陈政:“咦~!吓了俺一跳,俺还以为你个小官差在大牢里体验生活勒!看你小子这么颓废,身上还带着伤,肯定被那些求差评勒官差们折腾勒不轻吧?”
陈政叹了口气:“唉!我看大叔也没好到哪去。看大叔这身潮装,颇有洪七公的风范啊!”
那人转身走到了陈政近前:“啥洪七公,俺还欧阳锋勒!俺要是洪七公早就一个降龙十八掌,然后出去吃烧鸡啦,还用在这儿掏洞?”
“那?难道你是安迪?”
“啥安迪不安迪勒!你小子是不是看肖申克的九叔看多啦?俺不是九叔,俺是大叔。俺跟你对一段台词儿考考你:不要忘了,这个世界穿透一切高墙的东西,它就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他们无法达到,也接触不到,那就是希望。”
陈政一听,我去!我也会:“听我说,朋友,希望是件危险的事,希望能叫人发疯。”
那人一笑:“啥疯不疯勒,俺就是你勒希望!到现在为止,俺还没弄清那两个意大利妹子唱勒是啥勒,你还别说,怪好听勒!”
“好吧!她们俩唱的是意大利歌剧《费加罗的婚礼》选段。”
“啥?非加锣?没听见里面有锣响呀!还是婚礼上勒选段?那还不如唱一段儿《红灯记》选段勒,多喜庆,俺老家娶媳妇都放那个。”
此时的陈政确定自己是在梦中,嘿嘿!这个河南大叔还真有意思,待我逗逗他!
“那你难道是法利亚长老?”
“啥?俺还法拉利长老勒!俺不是法利亚,你也不是唐泰斯,俺没有藏宝图,你也上不了基督山,年轻人,俺劝你还是醒醒吧,不要总想着一夜暴富,出去后先找一口干粮吃吧!”
“你使我太寒心了。难道世界上真的遍地是老虎和鳄鱼吗?”陈政突然冒出一句。
“是的,但两只脚的老虎和鳄鱼比四只脚的更危险。你小子还想考住俺?你以为就安迪和法拉利,哦不,法利亚会钻墙?告诉你,要论钻墙哪家强,就找大叔来帮忙!”
“大叔,你在进来前是干啥勒?”
那人听此一问,顿时扬起了脸,仿佛回到了美好的回忆之中,幽幽地说了一句:“二十年前,俺乃是踏遍七国的摸金老祖!”
“好吧,不就是个盗墓的嘛,还摸金老祖,你自己封的吧?还弄得自己跟天蓬元帅似的,你咋不说五百年前在月亮上干得好事儿呢?!”
“不许你看不起俺们盗墓勒!”
那大叔说完便迈开步子,四下打量起陈政这间牢房,一边打量一边赞叹不已:“咦~!还是这一等牢房宽敞舒适,比俺那个三等牢房强一万倍!咦?咋这俩人还睡觉勒,快把他们俩叫醒,咱们该出发啦!再不走就天亮啦!”
“出发?!往哪出发?”
“往哪出发?看你这个年轻人儿长勒挺机灵勒,咋这么笨勒!俺费了这么大劲儿钻过来就两个目的,一个是在走之前参观一下一等牢房,再一个是受老朋友之托救你们出去。俺看你连站都站不起来啦,定是被那个王稽给上了五行**了吧?你小子现在还能坐在这儿真是命大。那个王稽就是两条腿的老虎和鳄鱼,进到这里头的没几个能活着出去。虽说大牢外面两条腿的老虎和鳄鱼遍地都是,可咱爷们儿也不能认栽不是?!希望!小伙子,啥时候也不要放弃希望!就算生活再艰辛,现实再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