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姓陈。”三藏法师言之“却是贫僧本宗。”那老丈就问“长老也姓陈?”三藏法师言之“正是也,贫僧未出家时,本是姓陈,此在家之俗姓也。”又问“不知老丈方才所做之法事,是何名头?”戒等那斋饭还未上来,也无甚事,就接上了话,言之“师父何须问也,似这般田家所作之法事者,不是为求平安,便是为求富贵,再不然,就是求风调雨顺,青苗长势。若是家中有了事喜,以此还愿也。”那老丈听了就摇头,言之“非也,却不是为着这几个原由也。”戒问“却又为何?”那老丈就言之“这个法事者,有个不常见之名头也,却是名个预修亡斋也。”戒闻言跌足而笑,言于老丈“为何唬人也?吾师父是个至诚君子,汝等唬了也就唬了。吾兄弟三个却是见惯了哄人的大王,扯谎的架子。且吾等本是僧人,于这法事之上甚是知悉也。想这等斋事者,有预修库寄斋,有预修填还斋,皆是寻常可见之法事。却从未听得有什么预修亡人斋也。怎生说出这般言辞来?就有有亡者,也不须做这个甚么预修之法事也。”悟空听了也问“老丈,吾兄弟此言却是有理。为何有了这个名字也?想是那些做法事和尚们说得不清楚,老丈听岔了。”三藏法师听了,言之“悟空之言有理,或是老丈听岔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