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色而注目,鼻闻味而喜香,口尝斋而欲食,听水声而惊觉,见妖怪而惜身,为求经而念念不忘。似这般为六贼所困者,又怎可见得佛祖?”三藏法师闻言而自思,默然无语,半晌方言之“徒弟也,为师当年离京别圣君,为至西天身心勤。芒鞋踏破草上露,竹笠撑起岭头云。夜听鸱枭心甚恐,月明鸟飞又伤神。不知何可至西天,取得真经睹法文。”悟空听三藏法师之言而笑,言之“师父也,不想汝是有这般心思,恐是无甚信心也?若得见佛祖睹法文者,自是前则可也。不听人常言之,功成自然成也。”三藏法师视前而叹之“正是这般言者,为师想是不似悟空之心坚也,竟自叹息,恐为徒弟每所笑。”悟空言之“师父不须自责,这正是个人之常情,非为他者。”戒言之“非但师父心恐,老猪心亦恐也。似这般多灾多难,走上几步就有妖怪,遇个山就有魔王,不知何刻方可至那西天也。”沙僧言之“二师兄不须这般说话,吾等只管向前,自有至得佛祖前之日也。大师兄以此言宽师父之心也,若是二师兄惹得大哥热擦者,反为不美。”戒听沙僧之言,又知悟空之性自是猴性也,甚是急躁者,方不再言之。
师徒四个,复再前之,直往西天也。这正是,三藏法师心生忧,悟空正言宽其意。
戒牢骚磨难多,沙僧劝其不须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