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听三藏法师言之,若是须救得这国王之还者,只有仙药并不足以,须得以气而度之。
戒言于三藏法师“师父,莫言度气者,老猪自是可度也。老猪无他,气足力大,必能救得这国王还也。”三藏法师言之“戒不可。”戒问之“何也?师父想是觑得老猪甚低也?老猪性子虽呆,也知救人一命者,胜造七级浮屠也。与师父至西天取经者,多刻也,已一心向佛,无他之凶性也。”三藏法师言之“非为为师看得汝低也,实是因汝自在云栈洞内落草者,食人为生,至今尚有浊气在也。不若悟空自小咬松嚼柏,修性心性,不曾食得血食者。其气自清也。”戒听三藏法师之言,方不言之。
悟空向前,言于三藏法师“师父,老孙自为这国王度气可也。”这悟空至国王前,度气而未已,则国王已有还之相者也。
悟空一口清气吹入,自喉入腹,转重楼,过明堂者,又至丹田,下至涌泉,又自涌泉返至泥丸宫者,则气脉已通矣。
实是清气至而可还也。只听得这国王口中唉声连连,则双目自张,未几则已可翻身视众,并可坐起矣。
这国王早在梦中与三藏法师相见,至此并不陌生也。其醒而见三藏法师,言之“师父,实谢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也。”这正是,昨夜尚有魂来访,今朝已成返阳人。
这国王下榻就拜,三藏法师慌而扶起,言之“陛下不须多礼,贫僧并无救命之举,实吾徒之为也。若陛下谢,自可谢吾徒。”悟空笑而言之“师父莫言此者,家无二主,师父受其一拜正可,吾等不须受其拜也。”这国王终究在悟空并戒、沙僧之前拜了,只谢其相救之恩。
初日穿疏林,禅房义深深。师徒受王拜,为酬相救恩。阳光照进禅房内,已至晓矣,早有寺中僧人进内献斋者。
众僧见这国王在禅房内,然则身着水衣,看似若大病方愈,皆是惊而不敢言也。
悟空言于众僧人而言之“这僧人可听得清楚了,此是汝等之真国王也。三年前其为妖怪的害,而今吾方救得其命。那朝中之国王者,实是假国王也,吾正欲与此真国王前去拿妖,助其返国。若是有斋饭者,可自送上来与吾等食之,莫误了正事也。”这寺中僧人听悟空之言,就奉上斋饭,师徒四个并国王食已。
又有僧人奉上僧衣僧履,国王并水湿之衣履换之,又解了其兰田玉带,换上了粗布之带,看似只是个僧人模样,并无前者王者之气度也。
这悟空言于戒“可将包裹分了,一与汝挑之,另与陛下挑之。”戒喜而言之“实是有造化也,前者只言驮其至此者,甚是重也,不想竟与吾分力,此不亏也。”戒便将包裹分成了两份,将重者拿与国王拿之,轻者其自拿之。
悟空问这国王“今日陛下挑此担者,可觉有亏否?”国王言之“师父莫言此者,何亏也?便吾之性命,亦是师父相救。若是师父愿者,可执鞭坠镫,随着师父前去西天取经,鞍前马后,谨心服侍,亦无怨也。”悟空言之“陛下不须随吾师徒至西天取经也,只因陛下有前劫之因,故而须今挑担之化之。只挑此四十里,从城外至得城内,则可也。”戒听而言之“猴哥也,只着其挑得四十里,其余之途者,还须老猪自挑者也,这买卖非划算者。”悟空言之“呆子莫多嘴,此是当之功者,份所当然也。”寺中众僧人见国王将与三藏师徒四个离得此寺,皆整齐衣装而送之。
更有细乐相佐,甚是恭谨也。悟空言于众僧从“不须此者,陛下随吾等去降妖,非为得胜还朝也。若阵势大者,只恐为那妖所察觉。可自回之,将陛下所换之衣装浆洗晾干,这两日若是听得城中事谐,可着人送进城中,自有封赏也。”寺中僧人们听罢,方散而归寺中。
戒并国王挑着担子大前,沙僧牵马,悟空拿着金箍棒在后,随着三藏法师离了这寺,朝着城中而前。
这正是个,前去西天取真经,金木返元一字空。后母不见宫中困,婴儿为迷性不定。
井中救者有龙在,取得仙药自天廷。色本是空心若悟,佛前长点盏心灯。
师徒四个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