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法师言“贫僧纵两三日不进斋饭,亦不打紧,太保莫虑,此是出家人之常者。”
太保母亲上前言“法师若是信得过我,这素斋由我做。”
“不敢劳老施主。”
“何言劳之,此亦是容易事也。”
太保母遂将锅清洗数次而去其腻者,又滚开水将锅冲之,屡滚屡冲,而锅之腻者已无矣。
又滚开水冲洗碗盆,而荤腥之气不闻者。
将粟米谷物于碗中煮熟,放于碗中,让三藏法师食,法师食之。
食讫,夜色已至。
诸人安歇,而三藏法师自是念经参禅,不知更已深,只觉心已定。
次日,刘家上下准备齐整,待三藏法师为其父超度者,自是无可缺者。法师亦是为刘太保之父而超度,念了数经而又上了香火。
三藏法师仪轨不缺,刘家上下俱是感激不尽。
是晚,刘太保得一梦,见其亡父言,幸得三藏法师为其超度,而得其超脱恶业中,离了地狱而可得转生至长安城外富户家也。
太保闻其父之言,自是欢喜非常。不觉天色已亮,而自是知其是个梦矣。
太保起而言之,则其妇亦言之,其言与太保似,亦是言其公公得法师之力转生富户家也。
太保又言于其母,其母亦言之,曾有梦而见太保之父得转生也,此亦合家梦者皆是也。
太保自是感三藏法师之功德而待之甚厚。
法师言之“此间佛事已了,贫僧亦西前而向天竺,多谢太保款待收留之诚。”
太保言“法师何不在此间多留此时日,此虽是个荒山野岭,却也有着诸般野趣,更是个清幽之所在也。”
法师言“已知太保之意诚,然贫僧而来为取经者,非可在此久待也。”
太保见不能留之,遂送法师出山。山路崎岖而极难上者,太保自是似履平者而三藏法师牵马其后,且走且停。
上至半山而刘太保言“我须下山了,过得此山便是非吾可去得矣,法师可知之。”言已,别了三藏法师,太保则将下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