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是一声。
唐竹筠:“哎呀,是不是有耗子!二舅母,您别生气,我看四郎本性淳朴……”
这俩熊孩子,真想一人抽一顿。
“真是好大一只耗子。”邓氏冷笑,攥着鸡毛掸子在椅子上坐下,“他淳朴?他淳朴不干人事!”
原来,从唐竹筠这里走后,去跟薛老夫人回禀了情况,然后薛烈就去给母亲请安。
邓氏不在,屋里只有她心爱的一只波斯猫。
薛烈捉弄那猫,在它尾巴上绑了一个线球让它抓,结果猫把自己转成了傻子,那些线缠在腿上,解都解不开……
那波斯猫就是邓氏的心尖尖,平时多掉几根毛都得找兽医看,能不生气吗?
晋王冷笑,混得还不如畜生。
这一冷笑,原本被死死压制在身下的薛烈就找到了机会,直接抱住他的腰,一起滚了出去。
唐竹筠:“……”
邓氏目瞪口呆。
灯光晦暗,她没有立刻认出晋王来,却辨认出来是个男人,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抄着鸡毛掸子就抽过去。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个畜生!”
“你爹去得早,就指望你传宗接代,你竟然,竟然给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唐竹筠忙拉住她,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在地上摩擦了。
“二舅母,误会,有点误会……咱们慢慢说。”
地上滚的两个男人,也不起来,你剪我的手,我压你的腿,在地上摔跤,形象全无……
唐竹筠:能不能体面一点儿啊啊啊啊啊啊啊!
邓氏:“我早知道生个你这样的……我还不如直接把你送进宫里当太监!”
晋王技高一筹,压制住了薛烈,谁上谁下,一目了然。
唐竹筠无力吐槽:“都别闹了,行不行?”
薛烈:“娘,您说什么呢!您没看见,我是在保护姐姐吗?这个登徒子,半夜钻姐姐床底!”
气死他了。
刚才漆黑中碰到一个人,他已经警铃大作,却没想到被捂住嘴压住了,然后慢慢才认出是晋王。
这还了得?
于是薛烈拼命挣扎,终于滚出来了。
单打独斗不行,他还有兄弟啊!
这是在薛家的地盘,王爷也休想耍横。
邓氏愣住:“王爷?”
“可不是他吗?”薛烈气鼓鼓地道。
晋王已经收拾自己站起身来,拍拍袍子,又是衣冠禽兽的一脸正气,竟然还厚着脸皮拱手道:“二舅母。”
唐竹筠都被他的厚脸皮折服了,在他脚面上踩了一脚,让他往后退。
晋王只含笑看着她,似不经意间抬手把耳边掉落的头发别上去,露出修长脖颈上被蚊子叮咬的红包。
唐竹筠:“……”
她发誓,这厮绝对是故意让人误会的。
邓氏眼中有些迟疑,看看晋王又看看薛烈。
薛烈暴跳如雷:“不是我干的!我,我打不过他!”
打不过,还被冤枉打人,这是要气死他吗?
邓氏脸色微红,上前拽着他耳朵道:“走,跟我回去!回去好好跟你算账!”
薛烈:“娘,哎,亲娘,耳朵,耳朵要掉了。您等等啊!咱们得保护姐姐!”
敌人当前,他们得一致对外才好啊。
邓氏:“闭嘴!”
人家未婚夫妻耳鬓厮磨,你捣什么乱!
你不尴尬,我都替你尴尬。
这个儿子,也该找个媳妇了,否则人事不知,天天做些让人无奈的事情。
薛烈哪里肯罢休,抓着桌子就是不肯走,一副要和晋王一决生死的模样。
唐竹筠已经不想说话了,眼观鼻鼻观心,自我洗脑,男人的事情,她不懂。
她就好好地在屋里坐着,两个男人先后钻床底,她能怎么办?
她打不过,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