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灯没好气的看着他。
景星忙将纸袋放进柜子:“小姐,属下约了境内的两家控股公司负责人,您要见见吗?”
晏灯轻扬下颚。
景星替她拉开外门。门外保镖站姿笔直,一旁的律师起身向两人问好,晏灯径直走过。
住院部病床紧张,楼道里都放满病床。VIP疗养楼却是幽静空旷,套房楼层的走道里甚至有些寂冷。白色走廊里回响主仆两人的脚步声,如没有尽头的征途。
景星突然开口:“赵小兵,属下见过他。”
他看不到晏灯的表情,稍稍停顿,自顾的低声说:“后来,您一直没有问我。属下都快忘记了。”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
也是这样漫长的白色通道。
景星那时便以沉稳谨慎著称,但能面见导师仍让他欣喜若狂。他的举止应答都完美无瑕,只是转身离开后再也无法克制眼中闪烁的兴奋。
他带回来的种子发芽了。
他得到导师的赞许,迎来真正的转机。
苟且在伦敦下水道里的aman,终于可以拥有身份,前途,阳光。
他有些想念那个小女孩。
景星用了一些小伎俩,光明正大的见到晏灯。
她刚刚完成第一阶段测验,尚未拥有编号,床头标着1775的阿拉伯数字。景星面见导师的前一天,她被从观察室抬到加护病房,身上插满线管连接不同仪器。
研究员们彻夜未眠围绕在晏灯身边,兴奋的不断记录各种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