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惊醒来,看到门边光亮一闪又消失,哑声问:“晏灯?”
晏灯走到床边,抬手覆在颜霁额头上。她指尖微凉,显得颜霁额头滚烫。晏总眉头皱起,目光往墙上打量,准备去按呼叫铃。
颜霁抓住她的手,笑道:“大人,年代不同了。我手上有体温计测环,会报警的。”
黑暗里颜霁看不清晏灯的表情,就听晏总口气冷漠:“哦,我没见识。”
颜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抓着晏灯的手往自己脑门上按:“晏总,你再摸摸,我可能烧坏脑子了……”
晏灯抽手,拍了一下颜霁后脑勺:“趴好别动,换药了。”
颜霁大难不死,心情极好:“你换吗?别弄错了。”
晏灯拿起膏药盒,再次仔细看了看侧面的说明书:“不会,正好三个小时。”
颜霁趴在枕头上,不由自主的翘起嘴角:“那就劳驾了。”
晏灯洗手擦干,掀起颜霁衣摆一直推到肩上,用棉签沾了药膏,小心翼翼涂抹颜霁的伤口。
她能暗中视物,故而也没开灯。颜霁是普通人,黑漆马糊瞧不清,后背上的感触就格外清晰。
药膏的湿润,带着凉意,微微的刺痛。
晏灯的力道极轻,颜霁一直没有感觉到触碰伤口的疼痛,好奇的问:“你是拿手给我涂药吗?”
晏灯听了觉得莫名其妙,翘起小拇指顺着颜霁的脊骨轻轻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