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之间,两个黑雨衣人就穿过近百米长的巷子,瞬移般逼近巷尾。
晏灯一言不发,眼中尽是阴鸷之色。
她平抬胳膊,冰凉的雨水打在她手背上,她慢慢曲起右手的中指、无名指、小拇指,莹白指尖划过粗粝的水泥墙面。
即将冲到晏灯面前的黑雨衣浑身一抖,无声栽倒在水泊中,刚刚划出袖口的利刃“恍铛”一声摔到晏灯脚边。
另一名黑雨衣人显然早料到这种情形,脚步毫无迟疑,刀锋划过雨幕,寒光一闪砍向晏灯。
晏灯的指尖贴着墙壁,毫不迟疑的向下画出一竖。黑雨衣人痉挛般抽搐,身上的雨水四溅抖落,然而他并未像同伴一样倒下,只是膝盖一软向前踉跄半步,便又重新拿回身体的控制权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晏灯上前一步,撑着雨伞与他擦肩而过。
黑雨衣人握紧利刃就要向后划去,却觉头顶生风,他来不及多想抬手一劈。雨幕中传来一声闷哼,黑雨衣人猛然想到埋伏在墙头的同伴,然而为时已晚,血液混着雨水滴落,空气中蔓开腥味。
晏灯背对三人,抬头手腕,从她走进巷子才过去一分二十七秒。
太便宜颜霁了。
地上的三个黑雨衣人跌跌跄跄的站起来,见晏灯突然转身,整齐划一连连后退,紧贴着水泥墙也不敢逃。毕竟窜上墙头再摔下来,脑仁疼,身上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