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陆言七,颜霁和晏灯两人并肩走出停车场,站在公交站台等夜班车。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颜霁突然想起一件事:“这几天没看到景星先生。”
晏灯瞥了她一眼:“不方便我就回有堂。”
颜霁莫名:“什么不方便?”
晏灯盯着站牌,口气淡漠:“我怕影响你们搓顿好的。”
颜霁想了想:“我觉得还是旋转餐厅好。”
晏灯翘起嘴角:“哼。”
颜霁笑了笑,有些迟疑不定:“在市政府门口那天,我偶然听见景星先生打电话,似乎在向什么人汇报一些事,总之措辞有些奇怪。”
晏灯心中洞明:“我在处理这件事,解决之后告诉你。”
颜霁点头:“好,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如果有需要你一定要跟我说。”
晏灯见她一脸严肃认真,佯装思考:“房租十元,不能涨。”
颜霁失笑:“好。”
“供应三餐。”
“好。”
“买栋别墅给你。”
“好……哎,这不好,装修费太高。”
“张弓与没教你,做人要言而有信?”
“你套路我。”
“什么意思?”
“……”
等两人回到争光新村十二栋,已经十一点半。
颜霁洗澡出来,推门走进卧室。晏灯怀抱毛毯闭目养神,睫毛浓密,随着颜霁靠近微微一颤,如受惊的化蝶扇动翅膀。
颜霁用指尖戳了一下晏灯的脸颊,细腻温软手感极好,忍不住又戳了一下。
晏灯睁开眼,表情嫌弃:“干嘛?”
颜霁搂住薄毯,有些不好意思:“……手痒。”
晏总将信将疑:“涂风油精。”
“风油精?”颜霁拿起床头柜上的速写本,“你居然知道风油精这么古老的东西,真难得了。”
晏灯侧身背对她。
颜霁翻开速写本。第一页基站铁塔,第二页官桥村,第三张的羕富养羊场只勾勒了一张草图。
翻开新一页,颜霁拔开速写笔帽,笔尖刷刷描画徐独眼家那栋危楼。
晏灯等了一会不见颜霁跟自己说话,旁边却响起“沙沙”的声音,不由低哼一声抱紧毛毯闭上眼睛。
危楼一点点在空白画纸上浮现,颜霁盯着看了半响,突然意识到中间缺一副“点金药业地下实验室”。
“点金药业!”颜霁猛地坐直,脑中闪过一个模糊念头,如同意识海中的浮出一个光点,拼命去捞却怎么都抓不住。
她眉头紧锁又急又焦躁,伸手摇了摇晏灯:“席飞兰,席飞兰说的那句话……”
晏灯抱着毯子一下坐起,神色极其不悦,目光深邃,有股居高临下漠视苍生的冷漠,连眼尾那点美人痣都显得气势凌厉。
颜霁根本没有注意晏总脸色,反而激动的搭着她肩膀问:“你还记不记得,席飞兰在车上说了什么?她什么公司?什么集团?”
晏灯斜视她:“……帕西集团。”
颜霁一跃而起拿起手机,兴奋的语无伦次:“对、对,帕西集团,帕西人,琐罗亚斯德教,不是什么半身天使像,那是琐罗亚斯德教的标志!”
颜霁打开手机搜索图片:“你看,像不像。”
图片上像是一只双翅水平展开的飞鹰,飞鹰背部有个圆圈,圆圈里面侧立一名高帽长须的神明。神明取代了飞鹰的头颈,远看如同生出双翼。
这是琐罗亚斯德教中最知名的宗教图案,被称之法拉瓦哈。至于它具体代表什么,学术界至今争论不休。
单轮相似度,不管是点金药业工作牌上的logo,还是今晚接走王晓萍的那辆神秘摩托车上的图案,都能它对上号。
颜霁见晏灯对着手机上图片出神,便解释道:“琐罗亚斯德是创始人,琐罗亚斯德教你不一定熟悉,不过拜火教你肯定听过。”
晏灯盯着手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