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总出场总是很唬人。
徐独眼吓得不清,松开颜霁一巴掌拍亮电灯。他紧贴墙壁,一手拽下胸前的煤气管,一手举着冒火苗的打火机,嘶力竭的威胁众人:“让开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颜霁看着门外,小羊皮单鞋露个尖又缩了回去。晏灯站在门外,抬手掩鼻,对颜霁说:“你出来。”
徐独眼大吼:“我不出去!”
颜霁见徐独眼脸颊抽搐,情绪有些失控,连忙温言劝道:“叔叔,打火机靠煤气管太近了,这样很危险。”
徐独眼将打火机凑到煤气管下面,嘶声吼道:“老子不怕死!我敢跟你们同归于尽!你怕不怕!你说你怕不怕!”
“我怕,我怕的。”颜霁抬脚后退半步,神色温和,尽量放缓声音,“叔叔,你这样是没有用的,只会伤害自己……”
颜霁还待再说,脑海中突然响起婴儿哭泣声,惊得她浑身一僵,回过神转身就要冲进卧室。
“——啊啊啊!”地上四人失声尖叫。
颜霁只觉背后热浪席卷,回头就见一条火舌喷涌而来。她心道一声不好,疾步冲进厨房。
三哥率先反应过来,手脚并用身残志坚的爬向阳台,卖保险的和卖奶粉的紧随其后,一时间拉扯成一团。
颜霁进了厨房,找到一把菜刀。徐独眼被烧得嗷嗷乱叫,一边叫一边笑,疯了一般。可就在一瞬间,他像断电的假人,嘭的一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