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看她。晏灯睫毛轻颤,垂眼,扬起嘴角:“有蚊子。”
严吉大大叹了口气:“好吧。”
两人穿过小院,走到门外,严吉见晏灯跟了出来,忍不住露出八颗白牙,笑没了眼睛:“你回去。”
晏灯阖上门:“到巷口。”
严吉摇头:“不要,黑漆马糊的,我走了,你赶紧进去吧。”
幽黯的旧巷,少女们互相凝望,谁也舍不得眨眼。
过了会,严吉低声问:“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
晏灯:“有按时吃药。”
严吉听到蚊子嗡嗡的叫,拿过晏灯手里的垃圾:“快进去,我,我回家了。”
“严吉。”
“嗯?”
晏灯垫脚凑上前,嘴唇碰到严吉,飞快转身进院子关门。
严吉呆了会,愣愣推车走到巷口,恍惚一惊,摸着嘴唇痴痴笑:“……好软。”
她纵身跨上自行车,弓着身体奋力踩踏,头发飞起,吻过晚风。
长长的柏油路是一卷胶带,光影明灭间,少女骑过一帧一帧的青春。
第87章
省会之行,一如既往,先去扫墓,爷爷约了还健在的几位战友一起吃饭。第二天,爷爷在工作过的国立博物院流连忘返,险险错过火车。
回程火车出发半小时,照例推销环节,扯不坏的丝袜,剪不断的皮带,内蒙古的奶片,美利坚的干果,零食小推车“借过”、“借过 ”,刚安静车厢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