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于她而言,她在这本书里只是过客,如无必要,也不想去和这些人产生过多的交集。

她只想等着小暴君安稳的渡过这三年,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安稳躺平了,其他的,她什么也不想去想。

然而就在她刚转身,准备趁人不注意,坐到角落里去之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楚楚,过来朕这里坐。”

晋元帝坐在高位,笑着对她招手。

这声音充满慈爱,一下子便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

当然包括不远处的凌筝,她身为晋元帝唯一的女儿,这一刻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那眼里交织的妒与恨,就快把她仅有的理智,也烧得一干二净。

当然凌楚楚也察觉到了,来自凌筝眼里的不善,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何凌筝会那样恨原身了?

都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晋元帝那样疼爱原身,这矛盾的源头,看样子是这回事。

凌楚楚收转心神,只能嘴里应了声:“是,皇叔。”便乖巧的朝晋元帝步去。

很快耳边有丝竹声响起,让这一切都冲淡下去。

比起承德殿的热闹,红墙高瓦内的一处宫殿,却显得格外冷清。

屋里没有点灯,一轮残月的光透过窗外,照在了他颀长的身影上。

月光白得发冷,衬得他脸上的肌肤也冷如白霜,仿若浸在冰雪之中,他眸里乌沉沉,偏偏那双嫣红的唇,在这暗夜之中,却显得格外诡异。

桌上的美人蕉还散发着余香,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长睫忽而颤了下。

转而目色落在美人蕉上,默默看了会,然后他眼珠子一动,抬手伸出两根手指,面无表情张开嘴,往舌头底下用力摁下去。

一股黏腻的液体伴随着喉间的刺痛,他眸眼越来越湿润,手里的动作也越发疯狂起来。

“阿玧,你尝尝看,真的很甜。”

“我不骗你,阿玧。”

“阿玧,你便唤我楚楚罢。”

少女笑得清甜,她手指香香的,还有她身上温热的体温,他眼尾越来越红,身子不由自主,战栗起来。

那声阿玧在他耳边,谢玧喉间像火烧一样,哇的一声,胃里仅有的液体,被他这么自我摧残下,全吐到了地上。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大口喘息的声音。

他浑身似无骨,趴在地上,眼尾病态的绯红,仍旧未褪去,做完这一切,他忽而低低笑了声。

那声音极低,从喉咙里发出。

继而指尖抚过凉薄的唇,吐出两个字:“楚楚…”

“阿玧…”

如梦呓一般。

唤了几声后,他忽地大笑不止,呛得眼泪也流了出来。

第20章 古怪的汤

夜已深,宫道上寂静无声,宫人们放慢脚步,生怕惊动了殿内的主人。

然而此时景福宫里,却依旧亮着灯,贴身伺候的婢女小心翼翼,动作轻轻为端坐在镜子前的女子卸下发鬓。

她半阖着眼,像是在闭目养神。

忽然一声:“母妃,您明明知道那小贱人欺辱女儿,为甚还拦着我,不让女儿去父皇面前告御状?”

声音带着撒娇,还有些嗔怒,瞬间打破殿内的宁静。

那声母妃唤出,镜前的女子缓缓睁开眼。

铜镜里倒映出来的脸,早已是过了花信之年,看上去有三十多岁,可因保养得宜,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憋了一肚子气的凌筝,从承德殿回来,她已经忍得够久了。

被她唤作母妃的人,正是她的生母,也是四妃之一的淑妃。

凌筝脸上气得通红,一想到方才宫宴上的画面,不待淑妃开口,她又愤愤道:“明明女儿才是父皇的骨肉,那小贱人她算什么东西,父皇当真是偏心,女儿不服…”

一旁伺候淑妃的婢女闻言,恨不得把自个当作聋子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