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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随处可见的青草,还有些不知名的花,透过淡淡的月色,还能依稀瞧见一些,凌楚楚舔了舔唇角,干涸得发疼。
她只能勉强从地上再爬起,就手随手扯了根野草,竟发现根茎处用指甲轻轻一掐,里头冒出?不少奶白色的汁水。
她用指尖沾了点?,往鼻端嗅了嗅,直到嗅到清淡的香甜,她才小心翼翼伸出?舌头,舔了一小口。
入口回甘,叫不出?什么名字,在?她印象里面,她想小的时候,好像是喝过这个味道。
一来太过口渴,二来凭着记忆里的判断,她还是放心大?胆,又?一口气拔了十来根。
喉咙里干得像火烧,痛得像冒烟了。
她吸了十来根仍旧觉得不够,又?拔了十几根,才勉强觉得好受了点?。
一番折腾之下,她早已是精疲力尽,仰头望了望天,星子像是对她眨了眨眼睛。
她看着,看着,只觉得眼皮子很?重?,最后打了个哈欠,她再也撑不住,竟昏昏沉沉,阖眼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又?因?穿着湿衣裳,粘在?身?上让她觉得发冷。
迷迷糊糊间,她好似听到一声低笑:“想逃?能逃到哪去?”
黑夜里,是一张冷白的脸,他唇角溢出?一抹诡异地笑。
吓得她惊叫了声,双手胡乱挥舞着,从草地里猛地坐起身?来。
耳边啾啾声,还有夜风刮在?脸上,有些微微的刺疼,她茫然看着四下,从梦里醒过来,她手捂着胸口,仍旧心有余悸。
这会她是再也睡不着了,只能拍了拍身?上的衣裳,赶紧从草里爬起来。
她记得这里是运河上游,离函谷关并不远,她只要?能撑到白天,找到了回去的船只,就可以想办法离开大?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