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杀了那女子,却是?不同,反倒是?易如反掌。
神女一旦身死,势必会让百姓惶恐不安。
到了那时,在散些谣言下去,便说新帝乃天?煞孤星,杀兄弑父之人,就连神女也?弃他而去。
百姓一乱,岂不更好成事。
追命还欲再说,却被一声:“够了,孤都不怕?你怕什么?”
谢珣一只眼盯着他,仇恨的业火埋在心里,早已烧毁他所有的理智。
他冷笑?:“贪生怕死的话,你随时可以离开,孤不留你。”
“当然?…外头?什么情况?你也?应当知晓。”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道:“大燕早已容不下你,一旦那野种知晓你行?踪,以他斩草除根的性子,想必不用孤说,你也?明白?”
这话无疑是?在敲打追命,你走也?行?,可即便离开他,也?只能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
离开神影卫,他什么也?不是?,若想要投靠新帝,想也?别想。
毕竟新帝和他这个主子,一向不对付,又?怎会轻易信了他话,而放他一马。
“如何?走亦或是?留?可想清楚了?”
就在追命骑虎难下,背脊浮出一丝冷汗时,又?听到当头?凉凉的声音,落在他耳畔,像是?那追魂夺命的符咒,敲打在他心尖。
追命骇得脸色发白,只是?咽了咽口水,连忙道:“属下不敢,属下对殿下您…对您绝不敢有二心,您要属下做什么,属下任凭差遣,不敢有异议,还望殿下…望殿下饶了属下这回,属下再也?不敢了!”
***
过了五月,天?也?一天?天?闷热起?来。
水患一解除,百姓们又?重返家园,在朝廷的安置下,再次回归正常生活。
那些流言蜚语,对新帝的不满,随着神女出现,很快消失了。
百姓们感恩神女赐福,便挨家挨户出钱,在运河上游造神女玉像。
甚至每月初一十五,有些百姓抱着虔诚之心,会去那拜上一拜。
小到求阖家平安,大到求多?子多?福,升官发财,什么都有。
民间百姓但凡知晓的,没一个不口口相传,一时间,此地香火旺盛,比庙里的菩萨还吃香。
凌楚楚要知晓她那样神,只怕从睡梦里都要笑?醒了。
只不过对比百姓的虔诚,享不尽的香火,落在深宫里的凌楚楚,就像是?被人折了翅膀的雀鸟,过得浑浑噩噩,脸上再也?没有往昔神采。
随着婚期在即,不过一个月余,这种消极的情绪,让她心里烦闷更甚,却无法排解。
有时坐在窗边,她可以呆呆坐一整天?,这让伺候她的红珠,担忧坏了。
“姑娘,不如出去走走吧?成日闷在屋里,对您身子不好。”
红珠一边劝,一边看?凌楚楚脸色,说着走到她跟前,将插着杏花的梅瓶放在桌上,又?对她道:“您瞧瞧,这花养得再好,也?不如长在枝头?上的好看?。”
“这花要阳光多?晒晒,姑娘这样好的颜色,更是?如此,瞧瞧姑娘您,脸色也?白了好多?。”
“奴婢头?一次见姑娘,可不是?这样的…”
红珠话匣子一打开,便没完没了,仿若二人再次回到了之前,庐阳行?宫相依相伴的日子。
想到那些过往,红珠心里感叹之余,又?多?少有些难过。
毕竟当日姑娘身死,她不知有多?伤心?可哪知晓阴差阳错,陛下那样大的能耐,将姑娘找了回来。
“姑娘,您觉得呢?”正说着话,忽外头?传来脚步声。
还不等红珠回头?,她脸上便惊现一抹异色。
“陛…陛下。”看?到那玄色的袍子在眼前翻飞,红珠早已是?吓得发颤,赶忙对来人福了福。
随着这话落,一股清冽的气息,也?钻入了凌楚楚鼻间,令她呆滞的神色,微微一变,心里也?再次产生一种莫名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