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赧颜,道:“我与娘子商议,想做漕运的营生,买船顾了船工走桃溪与宜州的水道护运。”
季蔚琇颇为吃惊:“这是都头的主意还是娘子的主意?”
沈拓道:“ 不敢居功,却是我娘子的主意。”
季蔚琇遗憾道:“惜为女儿身呀 。”他道,“正好与我不谋而合,水通澜江,我也曾思筹漕运一事。”
沈拓喜道:“明府既有此意,果然漕运大有可为。我与娘子先前还忐忑不安,生怕异想天开,惹人讥笑。”
季蔚琇道:“都头自谦了。”又道,“我不擅商贾之事,琐碎之事都头与长随相商,不必事事知会于我。”
沈拓点头:“明府公事缠身,天暖便是春种,日日事务繁多,实不该多加打扰。”
季长随也笑:“郎君何等身份,操心商贾贱事,未免不雅。”
沈拓装聋作哑,对季蔚琇道:“我与娘子不知深浅,想另拉了我曹家表兄入伙支应明面应酬。他家是做棺……寿器生意的,能说会道,颇有几分见识,为人又可靠。不知明府可否应允?”
季蔚琇道:“我信都头与你家娘子,你们详商后,再告知与我。”
他如此信任,沈拓心中越发感激,揖礼道:“沈拓定不负明府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