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出门,前呼后拥好不威风,他一死,那些个生死兄弟也不知有半个上门的没。”
卢继与他们是一道来的,插嘴道:“苟二一条臭气熏天的腐鱼,隔了三丈还染得腥味,他们不来也算情有可原。”又说,“苟二那些不过是贴着他得些残羹的依附小人。当年苟老未发迹时,身边聚得的才是生死兄弟。”
陈据虽小道灵通,这些积年往事倒不曾细究,因此追问道:“卢大哥,那苟老那些兄弟知交呢?苟家来往,未见破户贫门。”
卢继笑,拿手拍拍陈据的胸膛:“既是生死兄弟,自然是我生你死,莫非还与你同富贵?我着绫罗,你无完衣,与你往来,岂不失我的体面?”
陈据一愣,气道:“卢大哥尽说顽话。”
.
煨得透烂的猪头,炙烤喷香的烧骨秃,蒸得细嫩活鱼,拼盘腊肉,再兼各色小菜:香菌、笋干、醋姜。
何栖只出来略见了一见,叉了个福礼,避入室内与阿娣一同忙碌厨下活计,并不在前头待客。即便如此,这些个闲帮也是各个大赞“都头好福气”“都头娶得娇娘”“都头几世修得善果”。
沈拓笑:“请你们自是吃酒,却不是嚼舌根的,再多言,自己领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