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六年,哪一年没有几车几车的吃食锦缎往府里送,哪一年没有上交府里公中的用度?这些难道不是花用在了姐妹们身上?可这些用心,在姐姐眼里就一文不值了是吗?”
“姐姐摆着奉恩公府大姑娘的谱,享受着公府带来的好处,遇事又可曾为公府想过?你既知晓雷府不是诚心娶你,受了毒打和委屈不与府中亲人诉说,不寻求家人们的帮助,反倒还帮着雷府来与我提那无理的要求?姐姐以前的嚣张劲儿哪里去了,为何要对着他们卑躬屈膝,忍气吞声?我堂堂奉恩公府的姑娘凭什么要在他府上受气?公府在你眼里难道就是个花架子吗?公府的家人们在你眼里就当真全都是无情之人,会看着出嫁了的姑奶奶在别府中受尽委屈而不管吗?既是如此,如今又为何在我面前哭诉,是想让我可怜你进而答应你的要求吗?”
本想尽量淡然待之,说着说着却仍是禁不住激动,以往是厌其爱争,如今却是怒其不争。
饶是贴身伺候多年的葡觅,也从未见过元蓁这般气怒。
一连串的质问,一叠声的指责,皆令本是在卖惨的元蓓心中羞愧以至无言以对,泣不成声。
瞧着元蓓哭得那样悲切,元蓁忽地就想起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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