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多了,你是住在挽香阁了吗?
您不也是?江尘十分大胆地回怼了一句。
话还没说完,一层隔音咒就在四层铺下,众人再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虽说路寒舟在门上上了五层锁,但在江宗主面前这都是小把戏,一挥手就全被解除了。
哐当一声门打开,江宁灼迈进房间发现了床上挺尸的人身形一僵。
他忍着笑意装作没看到床头那两封信,走到床边推了推被子,说道:寒舟,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我哪里装了!被戳破的路寒舟一下子转过头正好看到江宁灼嘴角衔着的笑,有些恼羞成怒。
对方好像并没有发现那两封信?
路寒舟赶忙转移话题,问道:照灵台怎么了啊,江茂晋呢?
可他话还没说完,江宁灼一下伸手抱住了他,将他圈在怀里。
路寒舟双手僵硬抬着,眼睛瞪得溜圆,怎怎么了?难道出事了?
干嘛突然这么粘人,进来就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江宁灼想到青提师尊的话就有点心疼,抱路寒舟的力气更大了些,直到一遍遍确认寒舟就在这里,在他怀里后,才小声道:没有,照灵台青提师尊那边会照顾,至于江茂晋我看到了他的伤,但敷衍我的也不一定,有待考究。
他边说话边抱着路寒舟栽回了床上,满意地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
月夜星空遍布,窗外蛐蛐声一声接着一声。
路寒舟越想越觉得离谱,他当初明明只是答应江宁灼呆在旁边,现在事态怎么发展成了同床共枕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可江宁灼的呼吸近在耳边,他只能用正事来压制自己的心跳声,再说道:路家当年的事我觉得不是天灾,可我一下子想不起有什么火灵根与我们有仇。
毕竟火灵根真的是少数中的少数。
三年来我叫江尘查过无数遍,蹊跷的地方确实很多,不过不着急,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把你的怨凝解决了,其他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江宁灼扶正他的头,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师兄。听他如此上心,路寒舟难免有些感动,不知如何言语。
他蹭了蹭江宁灼放在自己头上的手。
江宁灼趁虚而入,问道:不过刚才百折和我说那些信仰慕许久,真心可鉴
路寒舟嘴还没瘪下去两秒钟,听到这个敏感的话题就要往起坐,但被江宁灼摁在了怀里。
他觉得丢人得要死,疯狂解释道:假的!那都是假的!是那臭百折写的,和我无关!
消消气,消消气。江宁灼伸手在他背上顺气。
路寒舟指着他的鼻子,你不能信啊,就算我也不是原来那个路寒舟,你得认清这个现实!
越说越小声,没有什么底气。
我知道我知道。江宁灼的温柔全都展现在了路寒舟面前,握住他的手指说:我知道,你是你,我中意的只是现在的你。
这倒是他的心里话,毕竟之前年少只算懵懂。
路寒舟被堵得哑口无言,耳朵又不知不觉泛起了红晕。
江宁灼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他故作凶狠道:你不回封宗吗,一个正派人士天天厮混在邪祟这里像话吗?
你还没答应和我厮混呢。江宁灼好心提醒道。
路寒舟这下彻底无话可说。
月光正好打在江宁灼伸在床外的手,他伸手一捞似乎将月色拢进了床帐,靠近路寒舟小声问道:今天和那三十三门派吵架我也帮了你,吵得好累,能不能要些奖励?
两人距离靠的太近,路寒舟感觉他两的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偏偏他躲不开也逃不掉,看着江宁灼微动的瞳孔,莫名生了些缱绻之意。
你才吵了几句而已想要什么奖励啊。他嘟嘟囔囔道。
下一瞬,江宁灼缓缓靠近了他的脸颊,衣料的窸窣声成了房间内唯一的动静。
江宁灼的鼻子抵住了路寒舟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