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端着戒鞭的一个小修士说:封封主, 我倒是有个办法。
柏承看向他, 病急乱投医道:什么办法。
那个小修士微微抬头,或许, 我们可以先把寒渊林洞中转移走,这样他们即使怀疑,但只会是空口无凭。
柏承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可寒渊林洞中布置两年未动,若此时转移不知道会不会面临什么风险。
可目前想不被人发现, 也只能这样了。
他思虑片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就我们三个去,速战速决。
路寒舟醒了坐在桌边,迷迷糊糊地用茶盖撇完茶杯边缘上的茶末就要往嘴里送。
只不过还没靠近,茶杯就被人一把夺过去了。
烫。江宁灼坐在了他旁边。
他们睡了整整一上午,路寒舟本就被梦折腾地半梦半醒,还被紧紧箍在了一个怀抱中。
青镜封的墙上有降温涂料,他每次想贴在墙上去去燥时,都会被身后的人一把拽回去。
能有你烫吗?
语气嫌弃,显然受了不少委屈。
刚进门的江尘听此言脚底一个拐弯就打算出去,只不过被江宁灼叫住了。
江宁灼吹了吹茶,才放心递给路寒舟,见他喝起来后扭头问江尘,柏承还不打算过来吗?
当时还说半个时辰给答复,现在都过去大半天了,他可没那么多耐心。
没来,估计想着怎么说呢。江尘不想呆在这里,应付完他的问题就说:百折带着坤兽又在欺负青镜封的灵鹿,还把人家种的灵草薅了,我去管管。
房间内又只留下江宁灼和路寒舟两个人。
路寒舟不自在,说道:我去看看百折。
还未起身,就被江宁灼拽着跌坐在了他的腿上,房间里立马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隔音咒。
江宁灼说:昨晚睡觉时你灵力有点紊乱,需不需要再给你渡一次?
他嘴上是在询问,可手已经不老实地游走了几圈,试图召唤出他的尾巴。
你混蛋!我不需要!
路寒舟挣扎着,万万没想到江宁灼趁他睡觉时神识了他的灵海,怪不得他一晚都燥热难安。
在原著设定中,只有双修过的道侣才能彼此的灵海,可江宁灼给他渡过不少次灵力,竟也有了这种权限。
经过之前几次的猜测都被证实了个差不多,江宁灼现在越看路寒舟越觉得欢喜。
比如当下,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在路寒舟耳边低声道: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丑陋无比,甚难见人!路寒舟红着脸想把隔音咒毁了,可鳞片上的触感让他有些失神。
终究是犟不过也拧不过江宁灼,只好认命似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江宁灼十分认真,指尖小心翼翼划过他的鳞片,留下灵力逗留的痕迹,似乎在认真感知。
作为一个人,要承受长角生鳞该有多么痛苦。
他以前明明那么怕疼,这三年到底怎么过来,又受了多少苦有什么苦衷。
路寒舟震荡的灵海再次得到安抚,整个人舒缓下来。他感受到了江宁灼逐渐低落的情绪,以为是自己刚才太凶。
等输入灵力结束后,他没着急起来,抬头看着江宁灼道:不是不让你看,是现在暂时不行。
如果摘下面具,那他就要接受路寒舟的身份,可他还没想好。
毕竟他只是他,虽然那些梦境的真实感已经开始让他怀疑。
路寒舟尾巴龙角渐渐褪去,额头又渐渐光滑如初,耳尖泛着一丝红。
江宁灼一低头正好与他认错般的眼神对视。
他笑了一声,说道:好。
明明是他在心疼,到最后路寒舟却成了犯错的小猫一般。
路寒舟被盯得有些害羞,赶忙起身坐到了桌子对面,离这个让自己心悸的罪魁祸首远一些。
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