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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虚浮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鲜血顺着唇角滴答在地上,眼中盈满了绝望。

即使知道,路寒舟还是没忍住开口,用哭哑了的嗓音问道:你是谁?

路寒舟一个闪身,过来掐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抬起,疯笑道:我是谁?路寒舟,三年了!他们枉死三年了!你日子过的开心吗?

我不是路寒舟!

路寒舟苦苦挣扎挣不脱,他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渐渐消散甚至缺氧,情急之下求生欲让他冲着脖子上的手就是一顿撕咬。

可对方不顾伤口将手越圈越紧,语无伦次重复道:是我啊,路寒舟。

眼前的世界越来越黑暗,路寒舟又被那种坠入深渊的濒死感裹挟。

客官饶命!鼠妖求饶道。

他靠在墙上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双手抱头腿开始止不住地打颤。

江宁灼轻轻一偏力道,沃野剑的寒光就闪过了鼠妖的脸。

此时屋内已经灵骸遍布,鼠妖幻化出的所有小鼠半只没能活下来,更没能靠近那温帐软床半分。

近千只幻灵,尽数死在江宁灼剑下。

眼看鼠妖的视线还往熟睡的路寒舟身上瞟,江宁灼毫不客气地将沃野剑划过他的脖颈。

鲜血顺着伤口蜿蜒而下。

鼠妖已经见识过发出声音的惨剧和江宁灼的狠辣,即便痛苦万分,也捂着自己的嘴丝毫不敢出声。

他立马收回了视线,哆哆嗦嗦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看了

江宁灼剑眉微挑,冷漠的脸上全然没了往常的温和,隐忍道:说,到底来干什么,狐妖又是什么意思。

他从刚踏进狐妖忆阁那一刻起,就知道鼠妖在撒谎了。而且他注意力总有意无意集中在十一身上。

这也是江宁灼提出要一个房间休息的原因。

只不过没想到鼠妖这么心急,鬼鬼祟祟能力不济,当场被抓。

我,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看那位公子生的好看,想

啊!!!!!!

鼠妖话还没有说完,沃野剑就冲着他的喉头又入一分。

呜咽间鼠妖看到了江宁灼暴戾的面容,他本想是避重就轻替老板遮掩,可不知道哪句话触怒了这尊大佛。

他已经彻底说不出话,利剑划破皮肉的声音折磨着他的神经。

片刻之后,他彻底失去了生气。屋内所有灵骸与鼠妖本体一同消散干净。

江宁灼把剑入鞘,握拳的手忍不住颤抖,盯着他灵骸散去的地方半天,冷漠道:你也配?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直到伴月风铃再一次被吹动时,才彻底回过神。

床上的人有了些动静把被子蹬掉,江宁灼收了沃野剑走过去一看,心下一惊。

路寒舟和衣而卧,身上的汗已经浸湿了衣衫。他口中不停喃喃道:烫

哪里烫?

江宁灼放低声音想把他叫醒,可刚一伸手,指缝里溜进了一只手,牢牢与他十指相扣。

他整个人都被这个动作钉在原地。

路寒舟音调粘腻委屈,师烫

第26章 藏匿 十一,再不醒,我可就咬你了。

这是喝了酒的缘故吗?

江宁灼感觉自己攥着一团火苗,这种感觉很微妙,他明明惧火,却在这一瞬间生出了依赖,不想松手。

斩杀鼠妖的暴躁感被路寒舟撒娇似的呓语莫名被抚平了不少,他放慢了声音问:师什么?哪里烫?

路寒舟纤细的手指没什么力气,却拼尽尽全力扣着他的手不愿松开。

那些褪去的思绪被迫重新涌上心头,江宁灼皱眉,费尽力气把他们压下。提醒自己道:清醒一点,江宁灼。

他掀起自己的白色的衣角擦去手上溅上的鼠妖的污血,凑近了一些想听清楚路寒舟的话。

汗水淹没了路寒舟,他眉心拧在了一起,额前的碎发全都粘在了面具上,江宁灼的靠近让他的情况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