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只是没有生命的人类。
这或许让他甚至可以捡回面对普通人的从容
当然,不完全是“普通人”。
不过他现在可以把贝卡斯想象成是一尊可以走路说话的人形雕像。
——这对他们之间来说应该是个进步。
“我一直活的很低调。”贝卡斯继续说,抖了抖手里的套头纸袋,发出牛皮纸摩擦的声音,“显而易见。”
马特趁机拽了拽趴在贝卡斯的额头上的短发,它们的手感倒是很柔软,“是什么颜色的?”
“小时候是金色,现在有些变褐了。”
马特不由得想起这些颜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的光泽
一提到“小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起自己还能“看见”的时光。
他的手肘故作不经意的碰一下贝卡斯的肩膀,结果感觉像是撞在一块石头上。
顿了顿,他继续问:“你该不会还有蓝色的眼睛吧?这完全不像是能‘低调’的样子。”
马特自己也有一副吸引人的外表,所以他很清楚,在青春期的时候,即便你不开窍,或者什么都不做,周围的同龄人也会用尽所有办法,去发掘能看到的好看的、单身的……
“不是。”贝卡斯否定,心里没什么想法,记忆里,他对自己的眼睛颜色也从没有过遗憾感。
马特放下手,不再贴近贝卡斯,那些恐惧感减弱了,他甚至感到一丝解脱,但他目前并不打算纵容自己解脱:“我姑且认为,你不想对地球和人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