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要职,其父母又是高级知识分子。尤其他的父亲,还是一名颇有威望的外科医生。那小伙子长得也是高高大大,一表人才。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看上自家女儿呢。
王丽娟每想到这一层,心头就会弥漫一层悔意。说白了这件事还是怨她和老伴。这两年随着女儿的年龄见长,身边却总没出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她和老伴免不了是要催的。但女儿的脾性她也知道,历来心气高,条件差点的男生根本看不上。就这么一边急催,一边又不肯放低姿态,不断冲突之下,才让她那个“心怀鬼胎”的男朋友有了可乘之机吧。
关键是,女儿现在能去哪里呢。她那个男朋友,只短短登门一刻钟,拎来好些价格不菲的礼物,简单告知了姓名和家庭情况。至于其他的,她和老伴一无所知。现在出了事,他们连怎么联系那个男朋友都不知道。有两次做噩梦,她吓得半夜惊醒,几乎魂不附体。在梦里,女儿竟然被那个男朋友割了器官卖了。
今天早上,王丽娟心中不祥的预感尤其明显。走出去,外面的天气倒好,一大早就已阳光明媚。她往平时锻炼的小广场走去,希望能疏散一下淤堵的心情。
迎面急匆匆奔过来一个年轻女人,大概是要去赶早班车。女人穿着高跟靴子连走带跑,一头丰厚的微卷发被风吹在脑后,鱼尾似地摇摆不定。令王丽娟没想到的是,她俩明明是相向而行,女人却像压根没看见她一样,待两人离近时,她明明已经尽力侧身让开,女人仍旧一头撞在她身上。她还没来得及发火,女人先“啊呀”惊叫了一声,看着被撞落在地的咖啡杯发呆。
咖啡有一小半泼在地面,一大半洒在王丽娟的大衣上。
王丽娟心头火起。最近因为女儿的事情弄得她心烦意乱,原本脾气就不好。她刚嚷了声“你长没长眼”,女人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理亏,急忙点头哈腰地道歉。
王丽娟没好气地质问:“那你说怎么办?我这大衣怎么办?幸亏穿得厚,要不你这么烫的咖啡,烫在人身上怎么办?你们这些年轻人,走路都不长眼的啊?”
女人忙不迭地赔礼:“对不起对不起阿姨,今天早上起晚了,要迟到了,才走得急。那要不,要不......要不......”
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个二维码,递到王丽娟面前:“阿姨,您扫我一下,您说多少钱,我付给您。两百,两百行吗?您去把大衣干洗一下。”
王丽娟这才勉强消气一点。女人催促道:“阿姨,您快一点,我真的要迟到了。我这个月再迟到一次,就要被老板开了。”
眼看她急得都要冒哭腔,王丽娟这才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扫了她的二维码,说:“算了,一百够了。下次注意一点。”
微信里传来到账提示音,女人又连声说“对不起”,这才绕过她,往车站方向奔去。
王丽娟总觉得刚刚这个操作,有哪里不太对劲。
那天晚上,王丽娟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大衣她已经送去干洗店了,但心头老是冒出那个冒冒失失的年轻女人形象。她想,莫不是女人那头长发,又让她联想到女儿?
她再也忍不住,去书房喊了老伴:“老徐,不行了,我得给闺女打个电话。”
老伴说:“你呀你,闺女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不听。说了别给她打,别给她打!”
王丽娟抬高了声音:“你倒是好!跟你没关系似的!晓柠都消失这许多天了,一点音信都没有!你睡得着啊?她在外面遇到坏人怎么办!”
老伴没话说,王丽娟终于拨通了那个号码。
那个号码并不是女儿原来的号码,而是女儿出行前,留下的一个陌生号码,并一再叮嘱父母,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不要联系她。
她颤颤巍巍地拨通,等那头传来女儿的一声“喂”时,她再也忍不住,哭诉道:“晓柠啊,你到底遇到啥事儿了哦。你还好不好啊?”
徐晓柠有好几天,一直陷在一种深切的直悯自怜的情绪里。
从她入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