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3)

他自小被家里管得严,很少去这种地方。

“咱们说点正事吧。”徐谦笑着开了口,“那布匹您真要走陆路?水路可是更方便一些。”

“实不相瞒,我也想走水路,只不过这一路太难挨了。”顾晨笑着说道,“既然银钱差不多,还不如陆路呢。”

“也是。你是北地人,不习惯坐船的。”徐谦笑着回应。

出了醉仙楼的门,徐谦跟徐玉郎送那顾晨上了马车,自己刚想回去,就被嫣红身边的小丫头拦住了。

“这是我们姑娘让我给您的。”小丫头说着就把帕子塞到了徐玉郎的怀里,紧接着就跑了。

“这?”徐玉郎捏着帕子,有些哭笑不得。

“那嫣红是个痴人,你也勿须说破。横竖你还小。到时候就是她梳弄,你也可以借口我不同意。若是真投缘,给她赎个身也无妨。我认作干女儿嫁了也是可以的。”徐谦笑着说道,“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是。”徐玉郎恭敬地应道。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自己马车旁,小厮撩开帘子,徐玉郎在一边扶着父亲坐了进去。

“那顾晨若不是邢家介绍,我是断不会跟他有往来的。”徐谦把头靠在软枕上说道。

“可是因为他有些迂腐?”徐玉郎说着给父亲倒了一杯茶。

“家里管得严,又自认为端方,实际上,一片色心。”徐谦说道,“这种人,他父亲在时还好,能管束他。若是有朝一日没人管了,他又没有个厉害婆娘,能把这份家业都糟蹋进去!”

徐谦说完,轻轻地啜了一口茶。

“所以这就是父亲自我十来岁上就带我进青楼的原因?”徐玉郎笑着问道。

“见识见识总没坏处。”徐谦半睁着眼睛看着徐玉郎,“不管你是何种身份,这种场面见多了,自然就能分清楚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玉郎明白。”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徐宅。徐夫人见二人带着酒气进来,不免皱了皱眉头。

“老爷,您又带玉郎去那种地方!”徐夫人说着,照着徐谦腰上就掐了一下,疼得他直咧嘴。

徐玉郎在一边差点了乐出声,爹爹虽然出入青楼,可却是一点都不碰那里的姑娘。

“天色不早了。都洗洗睡吧。”徐夫人吩咐道。

“是。”徐谦跟玉郎应得恭敬。

“老爷,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玉郎那么点大……”

徐玉郎听着娘亲的念叨声往后院走去,今晚爹爹又要在榻上过夜了。

徐玉郎踏进院门,乳母曹氏并丫鬟知春便迎了上来。

“其他人都下去吧。”徐玉郎说道。

知春掩紧了屋门,这才上前帮徐玉郎脱掉长衫,又解了里衣,接着,又把裹在胸口的生绢解开。

“要我说姑娘出门裹着也没什么意义。”知春嘟囔道,“又不明显,还没个鹌鹑蛋大呢。”

“胡说!”徐玉郎说着敲了她头一下,“总要小心才好。”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知春小声说道。

“爹爹已经在收拢金陵生意了。”徐玉郎说着伸手让知春给她穿上衣服,“爹爹是庶子,咱家生意做得又大,若是被族里那些人知道兄长故去,家里没个男丁,恐怕是连骨头都要被他们啃干净的。”

“可是这样,即便去了汴梁也不好办啊!”知春说道。

“你这个姑娘真傻。”徐玉郎伸手戳了戳知春的额头,“到了汴梁,就离着族人远了。娘亲跟爹爹去养善堂寻一个小娃娃抱来,就说是自己生的。到时候我再换了女装,不就都解决了吗。”

原来,徐家是金陵有名的商户,家产丰厚,只可惜人丁稀少。十几年前,许夫人得了一对龙凤胎,伤了根本,好在两个娃娃聪明活泼,也算让人欣慰。只可惜徐家男娃八岁上一场风寒去了。徐谦无法,只得对外宣称姑娘体格不好,送到汴梁静水庵代发修行。自己则买了个小姑娘送了过去。到了这里,看官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