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管家这里哪里话,令媛天真无暇、聪明伶俐,将来也自然会有一位郎君百般宠爱,顺心如意。”
楚管家一怔,以为他是没听懂自己的话,苦口婆心地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
季沉不置可否,神色清冷,眉目如远山近黛,仿佛神仙中人令人凛然生畏,那双含笑的凤眼瞧着楚管家,愣是把楚管家那到了嘴边的话给逼了回去。
“时候不早了,楚姑娘想必还在家中等着您。”
楚管家在寒风中瑟瑟地站了一会儿,知道他一向最是有主意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道:“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终究是我们强求了。”
“你这身子还是要顾念些,别留下了祸根。”楚管家把打包的伤药递给了他,语重心长地道着。
季沉双手接过,姿态谦卑,这倒让楚管家心里的些许不悦消弥了。
“夜色不早了,你也早早回去休憩吧。”
送走了楚管家,季沉行于夜色之中,仰仗着那些竹林里那些装饰的灯塔才能在那小路上行得见微些明光。
他自佩袖中取出那朵殷红如砂的红茶花,金色的蕊,许是放在袖口里久了,压得花蕊都合做一起,泛着些枯萎的深红色,就像旧去的红颜。
朦胧黄昏里,她咬牙望着他,似有些担忧,取下发间的这朵红茶花,踮起脚尖,恨恨地往他发间别上,连最后离去都带着一抹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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