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的玉带,那熟悉而美丽优雅的花纹让新帝怔了一下。
“季卿,你如今是越来越处之泰然了。这玉腰带挺不错的,朕曾经也同小仙说过想要这么一条玉腰带,可惜她说再也找不到了。”他带着些恋爱中人的脆弱,“现在想来,小仙是不是觉得朕只是和她开玩笑啊。”
季沉静静听着。心中却有恶鬼化作他的音色,暗暗地嘲笑,找不到就对了,那条玉带已经被我毁了。
新帝说着说着,便又显出他跳跃的性子,垂问道:“季卿,眼下朝堂诸多势力已平,若是朕立妃以嘉奖白将军此捷大胜,不知如何?”终究是杨凌让他觉得有了危机。
紫衣青年端坐着,手中的薄瓷玉杯酒液潋滟,不知是否持酒的手指颤动,他低眸,语气透着些凉薄。“皇上,下臣始终站在您这边。”
新帝望着他,满意极了。“有卿此言,乃是朕之大幸。”
季沉不语,只觉得自肺腑深处涌出一些恶心,他喝了一杯酒,酒水冷冽微香压住了那种莫名的情绪,嫉妒如毒蛇般将他缠住,他甚至含笑地接着听着这位新帝天真的言谈。
夜深了,他走出皇宫,以指尖逼出那些酒水,冷风一吹,催醒了他的所有妒火。
为妃?
果然啊,血脉之亲,同样的性子甚至侵入骨血之中。太后的贪婪,他倒学了个尽,只是如此优柔寡断之辈,只有到了现在还看不透这朝堂之中的迷雾的皇帝,才会觉得海晏河清,君臣和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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