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风浑身一抖,耳朵“刷”地一下红了个透。

可却还是闭着眼装睡。

沈枳“哼”了一声,又伸手捏着他的耳垂,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小声问:“睡着了?”

楚长风胸膛剧烈起伏着。

沈枳又抚摸上他的胸膛,感受着温热的触感和跳动,沈枳睫毛微眨,抿了抿唇,嘴角漾开一抹笑,“哎呀,在睡梦里,被女人摸了,心跳也会这般快啊?”

“沈枳!”楚长风深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终于睁开了眼,“你别趴在我身上,你这样……这样……成何体统!”

他呼吸沉重,说话都不自觉地发颤。

沈枳反倒是趴得更肆无忌惮,下巴抵在他胸膛上,“你是我相公,你的身体就是我的,我想看就看,想摸就摸,有什么不成体统的?”

楚长风浑身僵硬,“你起来!”

“我就不起。”

“你……你有辱斯文!”

“本来就不是什么斯文人。”

“你……沈枳!”

楚长风急得眼睛都红了,大门和窗户都还开着,这要是有人经过,看着这一幕,真是……

沈枳看他窘迫的都快晕过去了,慢悠悠地坐起身,“喂!这屋里闷闷的,我特意开的窗户和屋子,你为何又让年年打开?”

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楚长风松了口气,可听着她的问题,他又抿着唇,沉脸不语。

“楚长风,你到底说不说实话?你要是不说,我就把楚锦年给……”

她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楚长风瞪了一眼,“你只会这个!”

他恼怒道。

“每一次都只会用这个威胁人。”

他自顾自地低声喃喃,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

沈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楚长风扭开脸,“沈枳!你别太过分!”

“呵……到底是谁过分了?”沈枳双手捧着他的脸,和他对视着,“我好好的相公不让看,不让摸,你说你过不过分?”

楚长风嘴唇抖着,“你……你……你无耻……”

“哎哟!你这话说的,我更冤枉了,我可不无耻。”

楚长风闭着眼,“你不要挨着我。”

沈枳挑挑眉,“行了,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让你两个儿子看?看看他们爹是怎么颓废腐烂的?”

“家里来几个人帮忙修屋顶,你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是生怕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生怕别人看不起你?”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楚长风的痛点,他狠狠瞪着沈枳,“你闭嘴!”

沈枳双手叉腰,“你再这么颓废下去,别说其他人看不起你,就算是舟舟和年年也会看不起你,嫌弃你。”

楚长风双手抓着被褥,瘦削惨白的手背上鼓着明显的青筋。

看他死死咬着嘴唇,嘴唇都开始泛起了血珠,沈枳说:“你也只会这样。”

“每次说到了你的痛处,你只会更加嫌弃自己,放弃自己。”

楚长风牙齿一松。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冷冷的对视着,谁也没有先说一句话。

正当沈枳琢磨着想要好好开解开解楚长风时,突然听见了哒哒哒的脚步声。

“娘亲娘亲!!”

“娘亲爹爹!哥哥回来啦!”

“哥哥好厉害!哥哥带回来了野兔子!两只肥嘟嘟的野兔子!”

软乎乎的小奶音刚落, 楚锦年便从门口扑了进来。

浑身上下穿的灰扑扑,他倒是像只小灰兔。

沈枳和楚长风连忙收敛情绪,也不再针锋相对。

“爹爹娘亲!你们快出来看呀!”

楚锦年跑进来就拉着沈枳的手,“娘亲!走!真的好肥!”

沈枳被小家伙拉到了外面。

一眼便看见楚锦舟提着一只灰色的大野兔一摇一摆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