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二楼下来,熄灭了客厅里的吊灯,才慢慢举着烛台回到自己的屋子。
西瑞尔的睡相很好,但在睡眠中也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有时候,记忆就像是线团,它们互相勾缠,一旦拉出一缕,与之相关的记忆就交缠着全部被牵扯出来。
西瑞尔少梦,但因为巴里特瓦而勾起的记忆在梦境里拜访了他。
被澹秋水抱在怀里,小西瑞尔身上的脏污蹭在澹秋水干净柔软的衣服上,留下一连串抽象的污迹。
小西瑞尔看到这些污迹,脸上一热,产生了一种窘迫的感觉。
没被巴里特瓦抓住之前,小西瑞尔游走在市井之间,见过许多贵妇人还有贵族老爷,但他们无一不是厌恶地,捂着鼻子,走得远远的,好像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一个温暖的,不嫌弃他的怀抱,小西瑞尔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
小西瑞尔忍不住将脑袋搁在澹秋水胸膛上,蹭了蹭,头发蹭在澹秋水脖颈间,有些发痒,于是澹秋水将手放在小西瑞尔头上,安抚地揉了揉,小西瑞尔立马不好意思再动了。
在费兰克兹学院背后的森林中,邓普斯校长友好地允许澹秋水在哪儿修建了一栋小木屋,澹秋水就住在哪里。
推开篱笆,澹秋水抱着小孩走进去,然后屋子,将小孩放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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