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着往这人脑袋上抡,好砸他个头破血流。
就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猛然间一个转身,眸光锐利,同高举瓷瓶的傅椋四目相对。
穆商言:……
傅椋:……
时间仿若禁止,生了几分心虚的小女子慢吞吞放下高举瓷瓶的手,转而兜着瓶肚抱在怀中,双眼一闭,详装淡定转身晃悠着往回走,嘴里止不住念叨。
“啊,贼子,看你往哪里跑……”
她自觉在这种情景下,能想到这个详装梦游的点子,是一件非常了不起且临危不乱的事,想来是能将穆商言那厮给糊弄过去的。
然有一句话,叫她以为终究只是她以为。
“傅椋,”身后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嗓音,“回来。”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傅娘娘充耳不闻,任凭他恼,详装闭眼的眼皮底下去却掀了条缝看路,晃晃悠悠往床榻走去。
然走了几步,她倏地一愣,不对啊,这里是她的凤栖宫,又不是穆商言的宸辉殿,纵使他今个儿晚上宿在这里,此时也不该学个贼的模样在屏风那里淅淅索索。
想到这里,傅椋忽就有了底气,自觉落荒而逃的不该是她这位凤栖宫的主人,顿时心不慌,脚不飘了,十分淡定抱着那瓶子转脸过去。
“我回来了,怎么的?”
穆商言:……
“我倒是想问问,”傅椋先发制人,拿出那股子压人气势,全然没有方才半分落荒而逃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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