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好好的大门不走,傅椋要专程从后院子里头翻墙进去,当然了,她心里是将穆商言好一顿埋怨。
若不是因为这厮,她又何苦摔崴了脚还险些遭了他人毒手。
躲躲藏藏的,趁着一路上都没个旁人,也许是老管事为了方便自家小姐溜回房中,所以才故意在差使人时专程避开了这条路。
总之,是有惊无险了。
空下了许多年的闺房终于迎回了它的主人,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风,缀在纱帘上的晶莹珠玉碰撞,发出悦耳的泠泠声响,似是温柔又期盼的迎接。
桌椅物架,纱帐锦褥,哪怕一笔一墨,一簪一环,都维持着傅椋离开前的样子。
还有养在窗子旁的那株藤萝,绿意葱葱的,连盆中埋的土都还是湿的,一看就知是有人从不落下的细细打理。
才刚进了屋,傅椋就一头栽上了榻,柔软的被褥里透着阳光和风盏花的味道,连半点儿潮气也没有,软乎的令人发昏。
她翻了个身,看着顶上玉白色的纱帐双眼发直,到此一刻才真正卸下心神,只觉阵阵疲惫涌了全身,连动也不想多动一下。
白诺要来给她褪去鞋袜,傅椋又一骨碌撑坐起身。
她靠在床帐旁,精致眉眼间难掩疲意,似明珠落了薄薄尘埃,“都这会儿了,就不睡了,这早朝当是时候下了,待见过了爹,想来宫中的帖子也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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