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丸有些讶异地睁大眼——他没有察觉到任何人……生人的气息。方才他侦查时没有,直到少年神父迈步向前,他的存在感知才同节节攀升的气势同步在这段不长的距离中逐渐彰显。只不过还是没有属于生者的气息罢了。
萤丸同样对这个突兀出现搅局的意外来客提起一瞬的警惕,但这份提防却在对方靠近自己的时候开始如早春清晨的融雪无声无息缓慢变得柔软,直到天草侧身立在他的身前。那是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不是敌人,他是同伴。
那是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奇妙信任,伴随着手背上陌生又熟悉的刻印般的疼痛。
萤丸选择先相信他,静观其变。
——00:04:30
天草甩出黑键。
比起他生前使用的刀剑,这种圣堂教会用来驱魔的护符之一具有着使用困难,物理破坏又威力低下的小毛病。这两项小缺陷让它毫无悬念的跌出代行者们最喜爱使用的武器排行榜,选择他作为武器的人数寥寥无几。只有少数代行者看中它的便于携带只需随身携带带柄的部分,剑身输入魔力即可编成。完全无惧消耗而象征性佩戴用以投掷。
不过和另一个位面那位更为我们所熟知的,精于此道的代行者不同,天草四郎这次选择黑键对敌一是顺手又方便携带,二却是也有控制自己出手威力的意思。
因为接下来的战斗不出意料的话,只会接近大比率胜负的碾压局。
***
——00:04:15
天草的到来为萤丸还有沢田纲吉附加上了类似真实之眼的效果。这似乎是天草最初踏破幻术而来的真相。不过应该这仅是附加属性的缘故,萤丸和沢田纲吉也只是能区分清幻术与真实之间的差别而已——毕竟半透明虚化和实体还是挺好分辨的,靛紫色的雾气仍旧萦绕在他么周身。
直到天草将幻骑士打败,这片颜色略显诡异的雾气才彻底在餐厅中消散。
沢田纲吉顿了一下,看了眼躺倒在地的幻骑士,和散落在他身边的金属碎片——来自他的两把打刀,非常遗憾的。它们必须用来抵挡天草投掷过来的黑键,即使出现裂痕也总比被扎在身上划算得多。
“他死了吗?”
“没有,他只是重伤。我只在最后让他昏过去,方便我们打破结界而已。”天草解释道,不急不缓的声音配合着他神职人员的装束无比让人信服,他浅金色的双眼温和地看着他们迦勒底的小小御主,“我应该可以基本证明我是友非敌了吧。看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请让我尽到servant的义务,与您共同战斗吧。”
萤丸还没回答,曾经也是少年jump忠实粉丝的宅系青年沢田纲吉眉头抽动了一下,被天草正直话语中某些词汇触到了有些敏感的神经,虽然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重点是不是抓得哪里不太对,
“等等,你刚刚自称……‘servant’,还喊萤‘master’?”
面对着沢田纲吉古怪中透着警惕的打量,饶是天草也卡顿了一下。本身就有相关的一些知识又被圣杯灌注过常识,在迦勒底还过足够多书籍的ruler神情微妙。
萤丸:“…………阿纲?”你的表情有点怪耶。
——00:03:57
面对天草“那么现在可以去你们认为可靠的据点,我们来互相确认情报信息如何?”的提议,所谓可靠的据点——其实也真没有什么。法律与管制高度完善的二十一世纪,沢田纲吉作为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凡少年,他所唯一能给出作为‘可靠据点’的地址即是他和萤丸在东京一起生活的家庭住址。
“所以还是把天草带回来了嘛。”熟门熟路的扑回床上,萤丸用脸颊蹭了蹭怀中抱入的枕头,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他好像和对方熟识已久似的,提不起防备的心理。
而作为一名十七世纪的基督教信徒,天草四郎时贞仿佛被沢田纲吉那脱线似的一问有些拐偏了思路,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迦勒底指挥官dr.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