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指挥着探方中土块吊起的速度和方向,一点点抬头。雨汗混杂、泥尘交加的眉眼,被光照得雪亮。雨衣的帽檐在雨中时而耷拉时而翻起,黑发湿得根根分明。 探方中容不下太多人,也不能用大型机械粗暴作业,几个人光是整体挖掘、做固定,就花去几个小时的时间。 充斥天地的雨声里,伴随着冲锋衣口袋中的震动,响起一线微弱的手机铃声。 历中行望着吊绳退后几步,背过身,拿出套着密封防水袋的手机,看了眼名字便匆匆接通:“你那边还顺利吗?你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