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颤,扯住喜娘的衣摆,颤声道:“求你不要。”
她冷漠地看着我。
我闭着眼睛道:“这孩子……不是荆家的。”
“于我们而言,无所谓,只要他们相信是荆家的种就好。”她扳起我的下巴,“荆三小姐怕不是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吧?你怀着种,才能好好活着,否则,以荆三小姐的细皮嫩肉,营地里的刑罚恐怕撑不过三样。”
我哀求地看着她,说:“不要。按照月份,他们能算出不是他们的。如果……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他们连亲爹都能害死,何况是我!这孩子我不能要!”
喜娘微微一动,却冷淡地掰开我的手,说:“既是如此,便不说月份,含糊其辞反而更妙。”
“你这是想让我死。”
喜娘拍了拍我的脸,说:“我可是一直念着三小姐的好呢,万万不会懈怠了您。”
她得意洋洋地走了。
我瘫坐在床边,心事重重。
果然,我还是不会说谎。
·6·
这屋子b我之前住的简陋,但该有的都有。门是一直锁着的,出不去。玻璃窗看着完好,但无法打开,还是井字结构,就算能砸开玻璃,但中间的木栏却更难弄断。
他们也没留下任何锋利的东西。
可幸好,梳妆台上有一面小镜子。
既然无法蒙混过关,也无法逃离,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7·
割开皮肉的感觉很奇怪,不是很痛,b大哥第一次弄我时轻多了。
为防失败,我左右割了两道。
接着我盖着被子静静等着昏睡。闭上眼睛时,我突然想到那三人估计会很难受吧?
但对不起。
我的确不该来荆家。
·8·
我想过会不会再次醒来,可真实发生时,我又觉得不真实。
趴在床边的脑袋动了动,露出一张憔悴的脸。
“贾纯真。”
那双红彤彤的眼睛顿时睁圆了,接着他便紧紧将我搂紧怀里,不断说太好了太好了。他的身体在颤抖,身上的气味也很难闻。
我回抱他,说:“对不起。”
他闷闷说:“你为什么总是想不开?我原以为你是只小狐狸,原来你其实是阵风,谁也抓不住,谁也不留恋。”
“不是。”我道,“我只是不想让你们难做。”
他小小的呜咽了一声,像是怕丢脸才将声音压得很低,但我听见了。
“求你了,以后一定要在原地等着,我们回来救你,一定会来。你一定要等着,别做多余的事情。”
我拍了怕他的背,突然问:“你早就知道我怀孕的事了?”
他将我搂得更紧了,轻轻应了一声。
“为什么不说?”我问。
他没回答,而是说:“我去叫他们过来。”
我看着他出门,心里一阵抽痛。
大哥二哥带着寒风奔了过来,风雪的味道很重,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二哥说:“你不是说,我和大哥欠了你很多,你要讨要回去么?总是……做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讨要到呢?你好好的,让哥哥们以后一点点还你,好不好?”
他亲吻着我的面颊双唇,声音颤抖着,脸上有浅浅的湿意。
大哥则小心地摸着我的肚子,牙齿却在我后颈上狠狠咬了下去。我嘶了一声,还没开口,二哥就一拳揍到他面上。
“你做什么!”
他像是濒临奔溃的雄狮,怒睁着血眸,狠狠瞪向亲哥哥。
大哥被打翻在地,冷笑着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看着我道:“荆楚生,如果下次你还寻死,我不会放过你的尸身。或是用福尔马林泡着,或是将你的血肉一点点吃掉,反正你生是荆家的人,死也要和我融为一体。”
我倒吸一口凉气,二哥却猛地一震。
他偏过头。我分明在他眼中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