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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目道:“我还记得他第一次拜入太和寺的场景。浑身是血,双目猩红,脸上尽是杀气,与太和寺格格不入。当时大雪,他跪在雪地里,一跪就是一整天,身上的血都渗进了雪中,融化了一大片,简直触目惊心。当时太和寺各位佛修都不愿放一个杀人的恶魔进门,只有主持愿意见他。”

“然后呢?”思衿问。这些他竟从未听师兄讲过。

“主持提了一个问题。主持说,若是与你有血海深仇的宿敌就在这扇门中,你可愿为了寺中的清规戒律放下心中的仇恨?这问题着实艰难,在场所有的佛修都静默了,等待着凌凇的答案。”

“师兄是怎么回答的?”思衿忍不住问。

凌目的的思绪似乎飘到了远处:“现在的凌凇,就是他对主持的答案。”

思衿懂了,又好像不懂。没有相似的经历,谁又能真的做到设身处地呢?

“你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凌目笑着问。他的笑令思衿有些恍惚。

跟其他同门师兄相比,凌目算是最温和的一个了,思衿不止一次听人说,若是不踏入太和寺这扇门,凌目一定是位知书达理的富家少爷。

这样的话一旦听多了,思衿就不自觉地这样来看待凌目。凌目这一笑,让知书达理的富家少爷形象更加深入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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