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面竟然缀满含苞待放的白莲,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就冲这极度夺目的色彩,哪怕是下辈子,估计也难见了。
凌曲里里外外被看个通透,却并没有要从梁上下来的意思。珠光宝气的七星伞一晃,他露出狭长上挑的狐狸眼,恬不知耻地说:
“小师父,能否将那披风捡与我?”
思衿抿了抿嘴,瞥见一旁丘山的脸色很不好。
能让丘山脸色差成这样,眼前这位仁兄八/九不离十是他口中的火军统领“白蛇”了。只是这“白蛇”实在不像是条蛇,倒像是一只急于求偶的孔雀,一个劲的乱开屏。
“小师父,那条披风是我爱妻赠予我的心爱之物。爱妻仙逝之后,它便是我唯一慰藉了。”
“若我弃之于不顾,就等于弃爱妻于不顾。”
“所以,可否懂我的意思?”
“你为何不从梁上下来,亲自来拿?”思衿表示疑惑,“既然是爱妻之物,又怎能经他人之手?”
仿佛思衿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梁上孔雀兀自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说得十分有道理。”
话毕,他如同一只轻便的飞鸟,从梁上跃下来。
落地的那一刻,思衿才看清,原来他身上方才夺目的颜色,近距离看更加夺目。全身上下的颜色加起来,开一间染坊都不为过吧?跟五彩斑斓的他相比,思衿足足淡成了一幅水墨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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