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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衿自打街区,目光就放在一盘一盘颜色各异的精巧斋果子上,移都移不开。这些果子是平日寺里见不到的。

凌凇见他实在喜欢,就出钱让他自己选了两个。

捧着果子,思衿这才后知后觉体味到一丝进城的快乐。

“捉住他!快!!别让他活着逃出凉朔!”突然凌空一喝,迎面撞来一队乌压压的人马,顿时拥挤热闹的街道鸡飞狗跳。

混乱中思衿的果子都被撞掉了一个。他连忙把另一个塞进嘴里。

“杵着做什么!”凌凇大喊。

因为嘴巴里塞了果子此刻肿成包子脸的思衿被师兄拽进深巷中,堪堪避过疾驰的骏马。

“地下城的奴隶出逃了!!快!!!捉住奴隶人人有赏!!!”人马疾驰过深巷,没人诚心朝深巷多看一眼。

百姓指指点点,人心惶惶。

“师兄,刚才就想问了,地下城是什么?”好不容易吞下果子的思衿问。

一天之内,他竟听到两次这个词。不怪他不上心了。

他没等到回答。

回过头,黑暗中,一柄短刃抵在他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攻下章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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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蛇

“你可知地下城的晋奴出逃,最终倒霉的会是谁!”案几被重重一拍,油迹斑驳的灯都跟着闪了几下,差点烧掉他手里那本点卯册。

扶正油灯,他不慌不忙:“左不过是一帮监管不力的奴监吃点皮肉之苦,若事情闹大,天塌下来,也该他巫马真顶着。”

“哼,你倒说得轻松。若他巫马真诚心想找只替罪羊,我火军在劫难逃!”又是重重一拍。

这回不仅油灯拍灭了,连案几都跟着散了架,吓得赶来汇报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眼底闪过一丝揶揄的神色:“漆雕将军说笑了,您统领的火军可是三军之首,当今西厥王都敬您三分,他巫马真哪敢拿貔貅当替罪羊?”

此话初听确为奉承之语。漆雕弓脸色有所缓和。

“万万不可连累我火军。此事事关重大,你切需加派人手严加搜查,定要在明日之前将这个晋奴捉住。不能走漏一丝风声,尤其是王城那里。”

他收回眼神,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是”。

话毕,暗暗踢了那汇报的一脚,人猝不及防滚将出来,抖出皱巴巴的一封信。

漆雕弓这才移回目光:“呈上来。”

密探弓着腰呈上去:“小的是在那晋奴的换洗衣物里找到的这封信,许是那晋奴逃得匆忙,忘将如此重要的信件带出了。”

他目光幽幽,暗中煽了一把火:“如此重要的信件?这么说来,你看过这封信了?”

密探回过神,豆大的汗珠沿额头滑落:“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该死——”

“罢了。”漆雕弓将信件递给他,道,“读读看。”

一张薄纸,字迹着实潦草了些,昏暗的视线看不真切。但那赤红的朱雀印他还是认得的——东晟国天子国印。

自打大晋灭亡,中原一分为二,西厥东晟分庭抗礼宛如斗鸡,互相看不顺眼。暗中各自眼线也是此起彼伏,屡不消停。他连日来捉到过不少东晟眼线,可持有朱雀印的实在少数。

“这晋奴竟然同东晟天子有联系。将军看这事应该如何处理?”他秉持职责,问了一句。

“不能让巫马真先知晓他的身份。”漆雕弓眼睛一眯。

懂了。他嘴角露出微笑。

晋奴出逃,必然传进巫马真耳朵里。要想让他无从查起,眼下只有一个办法。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死人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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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器抵在思衿脖间要害,无声之中透露出危险。

但是思衿发觉,这刀刀口看似锋利,其实钝得厉害,纵使他常年饱食斋饭勤加习武皮肤顺滑,也是不容易割破的。

思衿从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