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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微弱的光线,凌曲能看见他的嘴角,还挂着阑珊的笑。

沉默。

空气逐渐变得具有杀伤力起来,浓重的花香和不知名气味碰撞在一起。几个闻声赶来的狱吏刹那间血肉迸发而死。

“你身上养了多少毒蛊?”跪着的人动了动身子,满意地问。一条锁链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沉重的声响。

“与你何干。”凌曲答。

他抬手,五条暗黑的五眼蛇就吐着蛇信从袖中钻出,沿着他的腿脚转移到地上,四面八方向西厥王的石像游去。

“想杀我灭口?”石像底下的人笑了一声,分外不正经地说:“很遗憾,我虽然怕死,但我偏偏不怕被蛇咬死。”

凌曲却不理他,张开的手指一收紧,五条蛇就张开血盆大口弹跳起来。

轰然一声,石像底下的人发觉身上的锁链猛然断裂了六七根,只剩最后一根孤零零拴在脚腕上。

他动了动发麻的四肢,下意识往后一靠,却发觉身后巨大的石像坍塌了。

他“啊”的一声,眉毛皱成了八字形:“你怎么把我的床给弄塌了?”

以往他必须靠在石像上才能睡着的。现在石像没了,他怎么睡觉?

“你是谁。”凌曲却问他。

两人中间虽隔着铁栏,可空气中某些气息极度相似的危险却一直互相碰撞,不分伯仲。

“嗯……”他思考着,突然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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