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并不冷,他平日里的穿着都是按照惯例,因此不可能是受凉。所以,是有人在背后议论他?
思衿不懂,他有什么好议论的?
他赶紧系上里衣,收拾好热水,将脏衣裳放进脏衣竹篓里,等明日得空时清洗。
据说明日傍晚城主将宴请所有参加此次佛会的僧人,他不由有些期待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又可以吃到那些惊为天人的素点心了?
该死。思衿赶紧摇摇头,将这些杂念从脑子里面甩出去。
身为出家人,脑子里怎么可以全部用来装点心呢?
推开偏门,师兄正盘坐在床榻上,闭眼念经。
这是师兄的一种休憩方式,思衿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他放轻脚步,想将脏衣篓子捧出去。
他睡里屋。
轻手轻脚地绕过师兄,思衿开门,关门,动作轻之又轻。
好不容易放下脏衣娄子,他刚直起腰,鼻尖就被一丝缠绵悱恻的香味给裹住。
错愕地对上凌曲好整以暇的眸子,思衿口鼻呼吸不了,气得他只能用眼睛用力瞪凌曲。然而不久,双眸突然一阵迷离,他失了力气,差点站不稳脚跟。
上回用的剂量小,这次憋足劲儿用大招了是吗?!
思衿脑子在想,自己只因身体一次没买他那该死的毒的账,就活该一而再再而三受他这样折磨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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