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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曲故作轻松地放下这些软糯的衣裳,用湿布将手背上干涸的血迹擦了,丢进盆子里:“让我给赶出去了。”

思衿眼瞧着那盆干净的清水顿时变成一盆浑浊的血水。

凌曲擦干净手,坐到他的榻上:“吃了些酒,怕熏到你。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才进来。”

榻上软软糯糯的,思衿也是软软糯糯的。凌曲凑过去轻轻嗅了嗅,发觉思衿身上竟若有若无带着奶香味。

甚是好闻。

“你吃醉了么?这么闻我做什么。”思衿被他闻得有些不自在,生怕被人瞧了去,于是硬着头皮往后挪了挪,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一块捂热了的地方腾给他。

“孵蛋呢?”凌曲笑了笑,并不坐。他虽说吹了风,但到底酒是烈的,聚在心里如同一团火。

一夜之间,他杀了西厥半数的狗官,心里畅快。

思衿见他不坐,只好依旧挪了回来,将两只脚重新踹回温暖的被窝:“以前练功时没这么怕冷。现在功夫落下了,夜里只觉得脚冰凉冰凉的。”

凌曲闻言就来掀他的被子:“一直焐在这儿多难受,下地走几步脚就不冷了。”

“你自己穿着靴子钻不了被窝,就来诓我。”思衿扯住被子不让他拽,“醉鬼的话不能信。”

虽说凌曲喝了酒,可是淡淡的酒气里连带着花香,竟要比寻常更加好闻。思衿生怕闻着闻着自己也醉了,忙说:“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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