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辙。
凌曲得扇子一晃,思衿便知道他有话要说。果不其然,凌曲开口道:“都怪我昨日将这强取豪夺的戏码演得太逼真,唬住看客也就算了,竟连主持都给唬住了。这下折兵赔夫人,主持该不让你嫁我了。”
思衿垂眸拽紧了持珠,一颗心在腹腔中噗通噗通直跳。
他在想事情。他总觉得昨日的寿宴,似乎少了些什么:“昨日你在寿宴上杀了人,官家为何没有过问?”开席时官家身边的大太监毛晋也在,毛晋是官家的眼睛,他看见了,就等于官家看见了。
“他也得有空过问。”凌曲笑了一声,头仰在靠背边缘,“一个北疆就够他忙活一阵了,更何况又来一个东晟。”
惑启来信之事他有所耳闻,在这节骨眼上,这封信便纯粹是东晟对西厥的试探。他就知道这些年来苍府一直源源不断往凉朔地下城送暗桩定有所图,现在看来,这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
苍府送的不是暗桩,而是一整支危梨军啊!
要想攻破凉朔城门,必须要有人里应外合。凉朔在天子脚下,凉朔城主巫马真更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也是凑巧,凌曲替他们解决了巫马真,间歇性地为他们打开了凉朔城门。如此看来,东晟想要里应外合的人,便是地下城养了千日的危梨军。那日丘山送出去的地下城布局图,也不是一封纯粹的地图,而是危梨军在地下城的分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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