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茶盏拍翻了,阴沉地说:“去取我的剑来,我今日定要手刃这悍妇。”
杵济听了,忙不迭跪下来,背对着朱时雨趴在凌曲大腿上,憋着笑惨叫着说:“主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新夫人知道了,只怕也会于心不安的。”
凌曲被他勒得动不了身,索性一脚踹开他:“这府中难道我做不了主?!”
杵济被踹倒在地,利索地滚了一圈后,见凌曲往后院走了,忙不迭爬起来追过去,继续劝道:“主子,有事好商量,切勿伤了和气——”
朱时雨目送这主仆二人你拉我扯着走了,颇为称奇。
这便是群臣口中不可一世的巫马城主么?
忽而,他想起这位城主当日抱着和亲僧的画面。一根弦搭了上去,激得他一个激灵:
等等,难不成巫马真昨日过门的新夫人,便是这位不知所踪的太和寺思衿?
凌曲被杵济生拉硬拽,好不容易躲过朱时雨的视线。
“主子,人瞧不到咱们了。”杵济揩了一把额前的汗,沾沾自喜道,“方才我这戏演得可还满意?”
凌曲垂眸,问:“额前的伤是怎么回事?”
杵济撩了撩头发将伤口藏住了,不好意思地说:“前天在咱们后宅发现了一个野鸡窝,掏鸡窝的时候把头磕破了。”
“哦。”凌曲收回目光,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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