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利了。”凌曲说,“若是以前,借你十八张嘴也说不过我。”
“这有什么稀奇的?和你待久了,虽然学不到精髓,皮毛也是要学的。”思衿说。他兀自牵住凌曲的手,摆在自己的膝盖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他感觉到凌曲的手会时不时颤抖。颤抖的时候,连带着睫毛也会跟着闪烁两下,看上去竟然无端有些可怜。
“你想清楚了,我现在这样,对你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凌曲提醒他。
小和尚平日里胆小怕事,脸皮薄得跟馅儿一样,现在怎么倒镇定起来了?
“放心,你虚弱至此,想必也不是我的对手了。”思衿宽慰他说,“我再不济,也是太和寺出身,力气和功夫都是有的。你若疼得管不住自己,我替你管。”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说得笃定,凌曲就越不想面对他认真的神情。
哪有人这样说话的?
于是,凌曲道:“勿要再说笑了。什么事你都要管,哪里能管得过来?再者,我自己的身子自己都做不了主,你就见得能做主了?”
他能说出这么些反驳的话来,思衿便知晓大抵是反噬的劲儿过去了,当下便放下心来。
“做不了主便罢了。我也不是非要做这个主。”思衿打了个呵欠,轻轻地起身,“天已经不早了,既然你睡在这里,便好好睡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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