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以为他是累得很了, 劝道:“可是主子, 我看小师父也是想让你留下来的。小师父这个人吧, 有时候不说,不代表他不想……”
“你懂的比我多?”凌曲斜了他一眼。
明明自己还是个愣头青,却装模作样地在这儿给他乱出主意。哪来的自信?
果不其然被说道了,杵济只能识相地闭上了嘴,用一双老实巴交的眼睛看着自家主子果断地往身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套衣服。
他忽然想起来,若是日子没记错的话,主子这个月的毒息反噬还没发作。以往每到朔日,他都会身子不适的。
这会儿眼瞧着就快到朔日了,这样不眠不休真的不要紧吗?杵济发愁。
但是他没不知道,他家主子嘴上说着不容拒绝的话,然而走到小师父的暖阁处时,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脚,踏进了这间屋。
阖上门扉,凌曲的思绪定了定。
他现在不太确定涂山雄是否已经知道他私自将思衿藏在了这里。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若是涂山雄执意要拿思衿做要挟,他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还手?光是想到思衿有可能会落入他的手中受苦,凌曲整个心脏都在皱缩。
无论整个西厥有多肮脏,他都不愿他的阿衿蒙上一丝灰尘。
他的阿衿,只能是一尘不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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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
看完了整整两捧经卷,思衿早已困得不行。他一整日都待在屋子里,身边也没什么人陪着说话。杵济倒是来陪了他几回,但杵济整个人都呆呆的,他兴致勃勃说的东西思衿听不太懂,也就没一直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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