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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合过眼,纵然是孔雀,也是会累的吧。他想。
身心都已经软了下来,思衿不再挣扎。
凌曲便将他抱起来,轻轻放在扶椅上。扶椅上有件大氅,凌曲在放下他之后顺势就捡起来,替他披好,护好小腹。种种细节,令思衿不由产生疑惑。
不喜欢孩子,为何还要将自己照顾得如此之好?明明这孩子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保不住了。
“看着我做什么?”做好一切,凌曲沉着声音问。
方才他一路快马赶回,见思衿安好地躺在床上,一颗悬空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为何他会如此紧张,他自己也不知道。
今时不同往日,他必须要克制自己的情绪,才能护住思衿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思衿摇摇头,旋即垂下目光,拽紧了大氅。
此时此刻,两人靠得很近,思衿只要一抬头,就能感受到凌曲温热的鼻息和轻拂的发丝。这种若即若离的触感令思衿脚趾发痒。
他只能将脸埋下去,微微侧着,整个人蜷在扶椅上,往后靠了靠。
他本以为此情此景,凌曲会对他做什么。岂料一阵沉默过后,再次抬头,凌曲已经兀自转身替他收拾床铺去了。
这就……走了?
思衿咬着唇,心头一阵没来由的失落。
收拾好床铺,凌曲重新将思衿抱回床上,过程中,思衿想用手抱住他的脖子,谁知还没来得及伸手,凌曲便将他放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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