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对于白暮云的关心已远远地超过了冯绍华,这是不应该的啊。
耳朵里,被热烈的掌声充斥着。白暮云的演讲一如既往地精彩,得到了台下精英们的一致认可。他们眼里盛满了欣赏和崇敬,但安吉尔的心却在痛。她看到他额际的汗水越来越明显,越积越多,他干净的发尾就像被水洗了一般。
大家看到的是他的优秀,而她独看到了他的痛苦。
谢谢。白暮云用这两个字结束了他的演讲,没人发现他离席时身子明显地歪了一下,好在古清及时相扶。他的动作隐藏得极好,古清也配合得好,在外人看来,他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从她的身边走过,她的脚步一迈,有些心痛地跟了一步,最后停下。古清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白暮云的样子。她的心揪着,只想确认一下他是否还很难受,目光倔强地不肯移开。
白暮云上了楼,他的脚步已恢复如常,再看不到半点不妥。他甚至推开了古清,一个人迈步优雅而行。安吉尔暗自吐了口气,看来,他无大碍了。
少爷!
一进到休息室里,白暮云的身体就直接歪了下去,一张脸苍白无色,额际冷汗滴滴滚落。古清用力扶住他,担心得不得了。
我马上找金医生来。他将白暮云扶在沙发上,急急地去掏手机。
白暮云吃力地抬手,摆了一下:不要!送我回去。古清虽然急,但也不得不放下手机。此时叫金医生到来,势必让有心人捕捉到蛛丝马迹,太冒险。
那少爷喝点止痛药吧。他不忍白暮云痛苦,从包里翻出了止痛药。白暮云还是摇头,急剧的痛楚让他连呼吸都变得疼痛,但他却硬是不肯中止这份痛。身体的痛远比心里的痛要容易忍受,看到所爱的人却只能当成陌生人,他的心早已撕成碎片。
少爷!古清急得只能沉呼。白暮云却吃力地爬了起来:现在就离开。
不管怎么说,都要休息一下才能走!您这样根本出不了这扇门的。古清从来没有这么坚持过,第一次忤逆了白暮云的意思。白暮云的脸上还挂着坚持,古清已经明白:你放心,我会让人守着的,少...夫人绝对上不来。等一下我就去找她,让她马上回去。
不...用。他吃力地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色彩,发尾亮晶晶的,全是汗,不要管她,就像...根本不认识...
好。
直到看到古清点头,他才缓缓地将身体靠在椅背,虚弱地闭眼休息。
白暮云终于消失了,安吉尔落寞地收回目光,突然觉得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般,又难过又失落。
悠悠地叹了口气,她觉得什么都索然无味,饮了一口杯中的酒,苦苦的,苦得她的胆汁都涌了出来。
老板,是不是您的消息出错了?暗处,助理看着早已消失人影的楼梯,轻声道。瑜成天咧了咧嘴,将脸拉了过来:等下你就这么做...记住了吗?
把酒杯放下,安吉尔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一分钟。只是,不是说有协议要签吗?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有些焦急地看着腕表。
安吉尔小姐。
她急回头,看到瑜成天的助理站在身后,正在呼她。
迎过去,助理满脸歉意:对不起,老板让我告诉您,总裁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今晚的协议改到明天签,我现在就送您去酒店。
哦,好吧。她还能说什么?只能跟着助理走了出去,上了他的车。
助理的眼睛乱眨着,一边开车一边打量着安吉尔的表情。安吉尔的情绪低弱,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自从见了白暮云后,她的心情就变糟起来。
安吉尔小姐,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要买点东西,能不能等我几分钟?
车子开到一家商场的门口,助理停车道。
安吉尔大方地点头:可以啊。
安吉尔小姐应该不常来这边吧,不如也出来走走吧。助理热情地邀请,她没精打采地摇头:还是不要了。
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