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门时,周以寒搬了整整一箱啤酒,他拎起两瓶放桌上,开盖推到步之遥手边:“酒我买来了,想喝多少喝多少。”
刚动筷子,步之遥夹起鸭肉放进周以寒碗里,含笑看他:“好,看谁先倒。”
眼镜还起着雾,周以寒摘了眼镜对瓶吹:“行。”
“今天的菜挺适合下酒的,我发现。”步之遥吃饭垫垫胃,“多吃点饭,空腹喝酒胃会疼的。”
她好心相劝,周以寒却像没听见,边猛灌边吃啤酒鸭,简直醉上加醉。
算了,没必要劝他,步之遥细嚼慢咽,享用她亲手烹饪的晚餐。
她刚夹了颗腰果,周以寒哑着嗓子唤她:“步之遥。”
“嗯?”步之遥新开一瓶,“怎么了?”
温吞到乏味的他,鲜见地现出冷峻神色,是与内向截然相反的,另一种崭新的面貌。
“你也单独和别人喝过酒吗?”周以寒刻意让自己看不清步之遥的表情,“只有两个人,在晚上?”
“直说吧,我和项逾泽深夜喝过酒,不止一次,你有意见吗?”步之遥把话挑明,“或者说你想表达什么?”
啤酒的苦味顺喉咙下滑,坠进深处,周以寒笑笑,低垂的视线上移,深深凝望步之遥。
“没什么。”他说。
“祝你喝得愉快。”步之遥举起酒瓶,浅笑祝贺,“Che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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