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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破碎。

他嘴唇翕动着,想讲出他积累的如山的愧疚,却被步之遥的保镖们架走,半分钟都没给他留。

送走项逾泽,步之遥走进家族墓地,她在两座墓前摆上菊花、水果和糕点,点燃香插在小香炉里,徐徐清风吹走青烟。她对至亲离世的悲痛,和对不公命运的怨恨,随时间的流逝渐渐化为平静,学会看开、释然。

讲述了这一个月来的新见闻,她对着父母的墓三鞠躬,转身离去,周以寒跟在她身旁,静默相陪。

地上摆的菊花中,有两束系了彩绳,彩绳编得略粗糙,似是匆忙编成再送来。步之遥一看便知,它们出自项鸣泽之手,他赶早来过。

上了车,周以寒才问步之遥:“他一大早就来献花,再赶回医院吗?”

他没提是谁,他们都知道。

“都这时候了,他还装什么,本来就没父子之情。”步之遥揭露些对她来说不算秘闻的秘闻,“封建中年男人的思维嘛,项德辉把项逾泽当成嫡出的,项鸣泽当成庶出的,为公司发展,让庶出的来管理,但还不甘心这种局面,就把肥缺给了嫡出的,让他‘快乐成长’。”

“你是说,他在忙争权,没空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周以寒总结道。

他眉宇间有浅淡的忧虑,步之遥伸手去抚周以寒的眉心,想散掉这片涟漪:“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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